“所有人都有嫌疑,这反倒是好事,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诸位的安全。”沈凛将后话说了出来,“未央庭现在岌岌可危,如果你们都出了问题,那琅環君要背负的罪责,就远不止逐出神庭这么简单了。”
这一言直接让在场的人都背后生寒,因为这话中含义便是说,含光境的惨案,随时有可能再次上演,那个至暗时刻,每每回想起来,众人都心痛不已。
“神君,你放心,我们自即日起,便不会再离开神庭。”傅君怀最先拍着胸脯表态,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以示心意。
既然人员已经到齐,柳叙白便开始分配房间,此刻休息的时间十分宝贵,若是休息不好则会精神疲乏。
“好,那就去休息吧,等明晨,我们再细盘原委。”柳叙白见众人都一脸疲态,也知道再耗下去不行,尤其是苏沂,他平日就贪睡,这会子已经困得难受,眼皮都在打架,柳叙白看着心有不忍,这么晚的折腾大家,实属无奈之举,在安排妥当之后,众人便按照指示依次离开。
虽说是憩息,但每个人都睡得提心吊胆,包括柳叙白,自从刚才梦醒,他的脑子里就一直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如果当初不轻易试探,制造乱局,东主也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对着未央庭的众人下手,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杯子也被他揪来扯去,搞得躺在他身旁的沈凛也无法入眠。
“琅環君还是睡不着吗?”沈凛很是理解柳叙白的忧心,所以伸手从背后搂住他,柳叙白也向着他的怀抱靠了靠,然后轻声回答:“嗯,心里不安,总觉得,是我误判了。”他心里有些抱歉,因为自己的心事而使得沈凛也觉梦不宁。
“这样的错误,我曾经犯过一次。”他指的,便是先锋军的那次。
“原以为到了神域,很多事情都会有个结果,但是这两日,不但没有查出什么,反倒是将华胥和花扇里折了进去,我……”
说完柳叙白便眼眸低垂,“是我不配做这个位子,我始终保护不了他们。”
听他这么自怨自艾,沈凛便用手将头撑了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将柳叙白的身子扳了过来,用手指轻轻捋这柳叙白散落在枕头旁的长发,温言道:“我的琅環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悲观了?你不是一向越是逆局越要搏一搏才行吗?”
“我在千叶世界中,学会的首要法则,便是不服输。”
“局面看着越是难破,翻盘的概率就越大。”
“我们本就是天生的赌徒,与人赌,与命赌,与天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