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的思路,应该是正确的,且无比的接近真相。
这个时候柳叙白突然觉察到一件事,苏沂说花扇里约了华胥在春山楼见面,可为什么花扇里并不在这里?
他人呢?柳叙白一下子从沈凛的怀里坐了起来,神思又陷入了惊恐之中:“寒濯,花扇里呢?”
沈凛光顾着照顾柳叙白和华胥,完全已经将花扇里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现在经过柳叙白这么一提醒,他的心也被牵动了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张被血液铺满的桌子上,碗筷未动,但茶杯之中还有余茶,这说明花扇里应该是来过的,而且二人经过了一些交谈,若他没有到场,这茶杯应该是空的才对。
可是现在他也脱不开身,总不能把柳叙白和华胥丢在这里自己出去找吧?正当他有些焦急的时刻,苏沂和傅君怀带人匆匆赶到,看来这侍者是真的对那张天尊令牌有所惧怕,这跑腿的时间竟然比自己快上了许多。
“神君?华胥?”苏沂看着眼前这可怖的景象,一时之间也有些从哪里开始处理,还是傅君怀更沉着一些,他上前先是查看了一下华胥的状况,在确定没有大事之后,便下令将整个春山楼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再看柳叙白还有些虚弱,傅君怀便将让侍者寻了一间无人的房舍,供柳叙白调息,他虽然不怎么愿意和沈凛搭话,但是现场的情况他只能从沈凛嘴里得到消息,所以便坐在了沈凛身边,开始询问经过。
沈凛倒是不在意他的眼光,如实将事态描述了一遍,然后对着一旁还有些不在状态的苏沂说道:“苏上卿,你先送华胥回未央庭吧,他现在的情况需要更近一步治疗,且需你费心了。”
这话说的客气非常,苏沂难得见沈凛这么正经,所以也丝毫不敢怠慢,他毕竟是柳叙白的座上宾,而且又是现任的魔尊,怎么都要给几分面子才行,况且沈凛的安排并没有问题,华胥现在确实需要医治。
见状,苏沂先行告辞,带着一小队人马先行送华胥回了神庭,傅君怀则留下来,等待柳叙白调息好,顺带看看调查结果如何。
众人在房间里坐了一阵,柳叙白也稍微缓和过来了一些,这时负责搜索的甲兵也结束了他们搜查,并将一封名帖送上。
这名帖中记录的,是整个春山楼中的客人的名字与信息,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将资料收集完毕,看来未央庭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松懈,柳叙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