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凛这么一长串的反省,倒是让柳叙白也有点挂不住,继而他歉意万分的说道:“我何尝不是也犯了错,隐瞒不说,独自承担,总想着给你最好的,但是却从未问过,你想不想要,一味的将我的意志强加给你,自以为是的保护却让你更加痛苦,反倒是生出了许多不安。”
“我记得在河洛城的时候,你曾大声的责问过我,为什么不选择和你一起共担风险,为什么不选择依靠,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明白,护着你的时间太久了,我已经忘记,你也会成长,很多事情,我是可以与你一起商讨解决的。”
“我不该只将你护在羽翼之下,而是应该将后背交给你,这才是真正的生死与共。”
柳叙白话说至此,便将脸凑近沈凛,盯着他那双好看的异色双瞳轻笑道:“如此说来,我们算不算是扯平了?”
“算,我们都给彼此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沈凛抬头便吻上了他的眉心,沉积在心中多年的话,今日总算说了个干净,现在的他,心里无比畅快,这一遭终算是没有白走。
二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言什么。
现在的气氛轻松快意,柳叙白本不想打破,但是他们的事情并没有了解,所以便对沈凛说道:“你我的事情说完了,但是我的罪却没有赎清,先锋军不能枉死,阿清也不能这样白白牺牲,我们和东主之间,还有一场没有打完的仗。”
“对,这事还不算完,白玉京已经回了神域部署,我现在功力恢复去到神域也不成问题,倒是琅環君你,要怎么穿过这天幕法阵的结界?”这一点是沈凛比较担心的,柳叙白不允许他引渡灵心道骨,没有内力原核的驱动,柳叙白根本没有办法去到神域。
“别急,等观澜回来,希望他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柳叙白故意买了一个关子没有把话说明白,转而将话头递给了沈凛,“去神域前,你不是还有魔宗的暗线要处理吗?我陪你在魔宗呆上一段时日,等你将姬戎涅料理完,我们再商议后续的对策也不迟。”
沈凛今日的心情跌宕起伏,几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对抗心魔之上,姬戎涅的事情他险些忘记,不过柳叙白替他做了安排,自己只要按照计划进行便可。
“今天的你答我问的环节就先到这里吧,琅環君你得休息了。”沈凛将柳叙白从躺椅上直接抱了起来,这举动惊的柳叙白身体一颤,他错愕的看着沈凛说道:“寿元被扣除的又不是我,要休息的应该是你吧?”
“好,那就一起睡。”这次沈凛可真没有打什么其他的心思,他真的只是怕柳叙白累着,当他将柳叙白抱进房间之后,柳叙白的目光便停在了满桌的画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