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飞转,挑入皮肉,钢针过腕,镣铐加身,风华绝代的琴师从此再也无法拨弄他最喜欢琴。
柳叙白看着自己还在出血的手腕,心中顿感凄凉,痛觉已经在这日子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就连咫尺相思的毒性都难以让他已经感到痛苦。
他习惯了,麻木了。
“怎么?认命了?我记得你之前哭喊两句,现在怎么连叫一声都舍不得了?”
“难不成,锦瑟大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说两句讨好人的话?”
分身显然对柳叙白的反应尤为不满,他看着床上衣衫不整失血过多已经快要昏死过去柳叙白,眉头一紧。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柳叙白真的将他抛之脑后。
但自打生辰夜开始,柳叙白似乎就变得异常冷静,不再哭闹或是求饶,连最基本的生理反应也变得平淡无波。
难道柳叙白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吗?
为什么连求饶都做不到了?
他那么喜欢弹琴,自己现在剥夺的,既是属于影卫锦瑟的荣耀,也是属于琴师柳叙白的信念。
自己已经毁了他的清白,也毁了他为之在意的一切,为什么,就是无法让柳叙白再有一丝从前的模样呢?
他是想报复柳叙白,但是内心其实更希望的看到柳叙白的神态反馈,起码,他想要证明,柳叙白曾经,是爱过自己的。
但现在他好像认命了一般,分身已经无法感知到他的情绪起伏,更别说一丝半点的爱意了。
“为什么不说话?”
“你真的已经冷情到这个程度了吗?”
分身重新将柳叙白压在床榻上,不由分说的将他松散的衣衫剥落,此刻的分身并不是色欲难耐,而是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如此对待柳叙白时是有所反馈的,至少那眼泪,那表情,是真的,他是可以感知到柳叙白的情绪波动的。
但是这一次,柳叙白冷漠的像是一具人偶,情事的往复没有在他的脸上有任何体现,而是双眼无神的看着那床顶,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