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你有没有见过锦瑟?”
“他可还活着吗?”
慕华辰看着眼前的向他逼近的言涟,平静的问道,他依旧抱有一丝侥幸,他希望柳叙白只是回避见自己,但是并没有断绝同言涟等人的联系。
“兄长,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门外传来了慕浮生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走到慕华辰身边,看着已经精神透支的他淡笑道:“言涟,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同兄长说。”
待言涟离开后,慕浮生附在慕华辰耳边道:“嗯,兄长这里的千秋岁,和他身上的一样好闻。”
千秋岁?他?慕华辰的脑子飞速将这两个词叠合到了一起,他一把扯住慕浮生的领子,大声的喝问道:“你把琅環怎么了?”
“琅環?叫的真亲切。”慕浮生一把拍开他的手,而后轻蔑的说道,“兄长大可放心,我没有把他怎么样,我能活着从厄舍岭出来,都是柳先生的功劳。”
“亲手培养的棋子,如今成了别人的手中刀,这滋味,如何啊?”
“这夺位之仇,你冲我来,不要伤害琅環!”慕华辰双目通红的说道,而后声音逐渐变小,慕浮生的话虽然充满了挑衅,但是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低喃重复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怎么会伤害他呢。”
“柳先生对我很重要,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慕浮生笑的更加灿烂,似乎对于践踏慕华辰最后的尊严,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
“你想圈禁他?”
“慕浮生!你怎么对我都行,但是你不能这样对他!”慕华辰疯了一样的扑向慕浮生,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但是他能让任何人去触碰他的飞鸟。
特别是触碰那只已经飞出这天牢地锁的飞鸟。
“言涟,动手吧,太聒噪了。”慕浮生一脚将慕华辰踢倒在地,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言涟重新回到了他的视野中。
“栽培之恩,今日奉还,我会用你喜欢的方式。”言涟将一旁的焦尾琴琴弦取下在手中一绕,而后道:“瑾王殿下,上路吧!”
“慕浮生!你回来,你不要碰琅環!你……”言涟将琴弦绕在慕华辰的脖子之上,那后面的话全部被堵塞在了喉嗓之中,逐渐上头的窒息感让他双眼昏花,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司……弦,别……告诉……他。”慕华辰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话语说尽,眼睛望向那窗边门锁大开的鸟笼,视野越过那金雕玉砌的笼框,此刻的星河夜幕格外的明澈,就如他第一次见柳叙白时,那眸眼中不会被磨灭的光。
慕华辰的手缓缓伸向那夜空,那是曾经是柳叙白所说的,唯一与他有关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