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剥夺的我选择的权利,是因为殿下也没得选。”
“殿下,你与我,没什么不同,都是可怜人罢了。”
许是这惬意的晚风吹散了他紧绷的神经,让一向不形于色的慕华辰也变得话多了起来。
“旁人看来,我这瑾王做的风光逍遥,但是也只有我清楚,都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
“琅環,你可知,你口中的归处,我寻了多年,却依旧没有寻到。”
“生在宫廷,钩心斗角是司空见惯之事。”
“我不是生来就如此善于谋划,而是不争,就会死。”
“这瑾王府,是我最后的容身之所,想要获得安定,就只能继续向上爬。”
这些话,并不是慕华辰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不知为何,柳叙白对他的信任,让他内心突然涌现出一丝愧疚,愿意追随他的人何其之多,像这样被驯化的影卫,他也见过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是被这样一个理由所说服的。
这足以说明,柳叙白的真诚,远在他们之上。
同样的,慕华辰无法回应这样的干净纯粹的情感,所以只能将内心的想法多透露一些出来,不知不觉,他竟将自己从不示人的一面展露给了柳叙白。
“琅環,这路我一个人走了多年。”
“你愿不愿意,陪我走下去?”
这话,是慕华辰的真心之谈,是没有夹杂一丝欲望在其中的求贤,柳叙白完全能读懂他的话中之意,所以莞尔一笑道。
“琅環愿意追随殿下。”
“为殿下披荆斩棘,在所不辞。”
自此,柳叙白在瑾王府的特训也进行得异常顺利,慕华辰没有再收到任何他不配合的消息,反倒是喜讯连连,这令在朝堂中周旋的疲累不堪的他深感欣慰。
很快,十二乐师便完成了所有的训练,而柳叙白这把藏锋已久的利剑,终于到了可以派上用处的地方。
慕华辰接连收到线报,郭子游近些日子与上将军沈凛交往过多,而所有人都清楚,沈凛是慕浮生的左膀右臂,郭子游与他频频会面,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