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棋子,他身边刚好缺一个。
在回玉泽州的路上,他总是时不时的观望着一旁的柳叙白,少年的眼神从没有从车窗移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事物从眼前流逝,这些都被慕华辰看在眼中,柳叙白就像是一只徘徊在空中的飞鸟,既向往着天际的广袤,又渴望在倦累之时有地方歇脚。
换句话说,他想要一个极为普通的人生。
但是慕华辰也清楚,自从这个少年进入他的视野之后,这种生活就与他再无瓜葛,他必须随自己一道,坠入那无尽的纷争之中。
柳叙白并不是他第一个这样带回来的孩子,每一个孩子只要到了暗场,都会被逐渐磨去锐气,成为他储备的力量,所以慕华辰打心里觉得,只要将柳叙白扔到暗场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这眼眸中的火光,就会熄灭。
慕华辰还是小瞧了柳叙白的倔强,在将他带入暗场之后,柳叙白变成了孩子中最不服从管教的那一个,任由教习怎么踢打,都不愿意将眼前那只用来训练的笼中鸟杀死。
在慕华辰收到消息的时候,柳叙白已经在禁闭室内断水绝粮整整十日,这样难得的材料若是就这么死了,再寻一个可就难了,慕华辰无奈,只能亲自前往暗场探望。
“只是一只鸟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慕华辰俯下身子,将已经饿的说不出话来的柳叙白扶起。
“他不该在笼中。”柳叙白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向慕华辰诉说着自己心里的不甘。
慕华辰又何尝不知,柳叙白是在用飞鸟暗喻自己的命运,只不过这种无用的多愁善感在慕华辰看来实在有些多余,但是对于柳叙白,绝不是能用强让他妥协的。
“想要出这笼子,首先得会飞不是吗?”慕华辰笑道,“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出去,难道不是任人宰割吗?”
慕华辰唤人拿来了一碗白粥,用勺子舀起一勺粥水递到柳叙白口边,“听话,想出去就吃饱些。”
柳叙白先是犹豫了少顷,继而张开了嘴,乖乖的将白粥吃下,看到柳叙白如此,慕华辰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这是训化的第一步,他需要柳叙白认命,继而放弃逃离的打算。
但柳叙白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容易操控,在体能训练多月之后,教习再次向慕华辰汇报了有关柳叙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