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叙白惴惴不安,他不知道何时这样的厄运就会降临在他的头上,在等待命运的审判前,他每日无言的靠在笼边,抬头望着那湛蓝的天空。
沈凛看着心疼,他知道,那是柳叙白对自由的渴望,那些盘旋在上空的飞鸟,是他对美好的愿景的祈盼,他出不了着方寸的牢笼,所以只能寄情于此。
很快,命运就找上了柳叙白,他再一次的被粗暴的扯拽出了牢笼,在士兵的推搡之下,他被带到了一间简易的军帐内,士兵们二话不说便从一旁取了水从他的头上浇下,冲刷掉附着在他身上的尘泥,许是为了省事,士兵们直接将他的头按在水缸之内,似是刑讯逼供一样对他进行着清洗。
冰冷的水一次次的灌入鼻腔,刺辣的痛感遍布整个呼吸道,呛得的他阵咳连连,但是这些士兵怎会对一个供人取乐的玩物有所怜惜,他越是挣扎,那些人就越是发狂,在折腾了他多次之后,将一件干净衣衫丢给浑身湿透的他。
“赶快穿上,大人等的要不耐烦了。”
“你命不错,能被大人看上。”
这是……沈凛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这时候的柳叙白才多大,竟然就要让他做这种事?这些人还有没有人性?
如果这个人还活着,自己一定不会放他,敢这么对待柳叙白,别说是个边关的小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兵卒,自己也会从人群中找出,然后千刀万剐。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与沈凛想的完全不一样,在柳叙白被推入军帐之后,事态就发生了变化,起初柳叙白确实因为恐惧而战栗不止,他慌忙的退步,想要从大帐内逃出,但是那位将领却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拎着他扔到了软榻之上。
柳叙白奋力反抗着,但是体力悬殊实在过大,再加上他镣铐加身,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莽夫,情急之下,柳叙白将用来束发的桃木簪一把扯下,冲着将领的眼睛刺了下去。
失去视野的将领哀嚎一声,赶忙去捂自己受伤的眼睛,但这一嗓子让柳叙白马上意识到,不能任由他这样撕喊下去,否则会召来其他人。
怯懦与勇敢的切换,仅仅只用了一秒。
柳叙白一个滑身从压制中逃脱了出来,翻身骑在了将领的身上,以双腕间的锁链死死的绞住了将领的脖子。
反正终归是活着走不出这里,那就多带一个走!
但他毕竟年少,即便用尽了全力,也只是让将领晕厥了过去,在感到对方的抗力减弱之后,柳叙白将刚刚救了他一命的桃木簪拾起,冲着将领的还在跳动的脉搏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