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眼疾手快,站起身一把握住了柳叙白的手腕,“琅環君,你别这样。”柳叙白的力道远比不上沈凛,即便他再怎么用力想将手收回都无济于事,看着手腕上那串红绳编织的铜钱手串,柳叙白讽笑道:“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吧,行不行?”
说完,柳叙白便向着沈凛走前一步,眼眸微阖,话语轻淡道:“是不是同他们一样,你也想要我好好服侍你?”他的手指绕上了沈凛腰间的丝绦,轻轻一拉丝绦便掉落在地,原本层叠的衣衫也顺势敞开,“何必如此费心,你直说便好,反正我都没得选,如今没了红袖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不要这么作践自己。”沈凛厉声喝止,伸手将他另一只手也擒住,柳叙白这种自轻自贱的行为让他既心疼又难受。
“是我想要这样的吗?不是你们逼我的吗?”柳叙白抑制不住情绪,忿声怒喊道:“我难道不想像个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吗?是你们啊,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我不配。沈凛,你做的,远比那些侮辱我的人做的更过分。”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柳叙白用尽全力挣脱开沈凛的禁锢,然后头也不回的从观书阁离开。
沈凛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将散开的衣服重新整好,然后立刻向外追了出去,这个时候他不能任由着柳叙白胡来,他心灰意冷,指不定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可是沈凛刚踏出观书阁,便发觉柳叙白已经消失不见,他赶忙询问正在巡夜的守卫,守卫被沈凛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吓的不轻,赶忙摇头说没有看到人经过。
怎么可能?柳叙白又没有灵力在身,一个凡人怎么会突然凭空消失?沈凛让守卫通知江绰,立刻搜府找人,他闭上眼睛使用灵力感知,看看是否有其他人的力量介入。
果不其然,在观书阁的附近,一道极弱的金白色灵气残存被他捕捉到,沈凛紧握着拳头,看来唐韵刚才应该就在附近,自己光顾着看柳叙白,完全没有感知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柳叙白如果落到唐韵之手,恐怕凶多吉少,但是唐韵留下的踪迹仅止于此,他又该去哪里寻找?沈凛急火攻心,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之上,若是柳叙白再造不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