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将近,我看府内众人都忙碌不已,寒濯看看,何处可用的着我?”柳叙白将手伸到炉边,温热的气息让他感到十分惬意。
沈凛哪里舍得让柳叙白操劳,但是又怕柳叙白多心,所以他折中想了个法子:“什么事值得让琅環君亲力亲为?你就好生修养便是,若是实在闲来无事,不如替我写几幅春联?光这王府内就不知道要张贴多少,可够琅環君忙一阵了。”
“你身边名家墨客众多,还需我献丑吗?宁王殿下一开口,这墨宝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柳叙白也玩笑了起来,沈凛却一板正经的说道:“琅環君的字我是见过的,你若称二谁敢道一?这活儿是你亲自向我要的,现在可不许推脱。”
“好好好,我写便是了。”柳叙白无奈的连连称是,他知道沈凛是怕自己待着不安心,所以给自己找了点不太耗神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反正只是写几幅春联而已,自己应下便好。
“琅環君,我今日收到消息,年末宫宴柳涣言会来。”沈凛原本不想破坏柳叙白现在的心情,但是柳涣言的事情他还是需要告知柳叙白。
柳叙白怔了一怔,身体也僵了一瞬,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他的眼睛紧盯着炉子内燃烧的熊熊烈火,瞳孔中闪烁着映照的火光,还有深藏内心的坚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就让他有去无回吧。”
柳叙白的话让沈凛释怀了不少,刚才自己还担忧这个消息会让他又陷入过去的回忆里,但是看柳叙白的反应,这件事情他已经完全可以直面面对,关于过去那些人和事,他表现出的不是伤心难过,更多的是想要与那些回忆一刀两断的决绝。“好,那岁除宫宴,琅環君陪我去。”
“人家都是女眷陪同,我去像什么话?”柳叙白摇摇头回绝道,虽然坊间早就将他与沈凛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但这种正式场合,还是要稍微顾及一下沈凛的面子。
“你若不陪我,那我也不去了,留在王府陪琅環君守岁。”沈凛直接耍起了无赖,因为他知道柳叙白一定会因为顾全大局而做出妥协,即便柳叙白真的不愿意去赴宴,他也刚好寻了个借口躲懒,反正皇宫里也没什么他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