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伸手抚了抚柳叙白的鬓发,柳叙白的信任让他倍感安慰,仿佛只要是自己说的,哪怕是戏说玩笑,柳叙白都不会质疑。
反观自己,沈凛不由得感叹,这一次柳叙白没有躲避沈凛亲密的动作,但是眼神中却有了一丝不安。
“你既然知道红袖招的事情,便也应清楚我并非你看到的这般,我的骨子早已污浊不堪。”
“我不再是从前的柳叙白了。”
“你所认知的柳叙白,早就死了。”
柳叙白的话让沈凛心如刀绞,他将柳叙白的手攥的更紧,然后将脸向前凑了凑说道:“都可以重新来过的。”
“不会有人记得在琉蓉发生的那些事,我会让它断干净。”
“宁王府是你后盾,我是你的利刃,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琅環君,你若愿意,可否让我试试,替你解了这红袖招之毒?”
红袖招在此间是无解之毒,除了承欢于人再无他法,柳叙白看沈凛胸有成竹的样子似是有别的法子,再说,他既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毒留着也没有什么必要,反正沈凛只要能庇护他一阵,给他想要也未尝不可。
“听你的。”
柳叙白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好像在沈凛如实告知相告后,自己心里又生起了一团希望的火苗,那种感觉源自于骨血之间、灵魂深处,原本已经枯竭的求生之望此刻又复燃了起来。
沈凛见到柳叙白一改往日的消沉,他心下也欢快了不少,他扶着柳叙白缓缓起身,柳叙白冲他微微一笑说道:“不是想吃清粥吗?我去给你做。”
沈凛连连点头,待柳叙白从房内离去后,他将一团魔气聚拢在手中。
红袖招之毒再难解,也不过是凡物,只要将柳叙白体内的余毒引渡到自己身体里,应该就可以化解,沈凛虽然知道这样的做法可能会被天道觉察,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要行此法,他不想再看到柳叙白被这种毒物控制,哪怕自己会因此付出更多的代价。
不一会,柳叙白便端着一碗清粥和几样小菜进来,沈凛打眼看去,所有的菜色与分身在姜川时吃的分毫未差,“许久未下厨,不知道还是不是你以前的吃味道。”柳叙白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用白瓷勺轻轻搅拌着还冒着热气的粥底。
在九阙城时,因为月御厨艺高绝,便包揽了所有吃食的制作,所以柳叙白也没什么下厨的机会,沈凛此刻也充满了期待,这算是第一次吃柳叙白做的食物,他拿起白瓷勺,轻轻舀了一勺清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放入了口中。
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一碗白粥,沈凛却吃的有些想哭,因为那平淡的味道在回忆的加持一下倍感亲切,他低下头,让粥面的热气遮盖自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然后一勺一勺不停地将粥填入嘴里,完全不顾热粥的温度,嘴唇已经有些被烫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