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瓷本人也算是为魔宗做了不少事,而且他对柳叙白下手估计也有魔宗其他势力的支持,杀是杀不得,但降职罢免沈凛还是可以做到的,他没等将离回答,便对商瓷说:“褫夺你代尊使的职务降为圣君小惩大诫,你可还满意?”
“一切听从君上安排。”商瓷心里并没有怪沈凛降罪,亦没有迁怒于将离,而是对柳叙白的怨恨又加深了许多。
“不满意也没所谓,反正不是和你商量。”沈凛起身走到迟人枭身边将他踢倒,微笑着对商瓷说道“一会施完刑,还烦劳商瓷圣君将他的尸身挂到荧惑魔宫的宫宇外墙之上,有他做例,我看谁还敢造次。”然后他又在商瓷身边多说了一句“你若再想打柳叙白的主意,下次就不是革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收起你的心思。”
广晴然那边还没有结束,外厅的血腥气太重,沈凛拉着将离走到院子内透透气,将离把柳叙白之前视为比他生命还重要的玉骨折扇递给沈凛。
沈凛轻轻的将折扇展开,原本的白色扇面已经被血水泡的泛红,清新淡雅的云山垂柳图此刻显得分外可怖,将离叹息了一声对他说道:“琅環昏迷之前,他一直护着这柄扇子,说是你画的。”
“他可还曾说了什么?”沈凛指尖轻抚着扇面上的图案,将离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柳叙白最后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经历了这么一劫,他知道沈凛心里还是放不下柳叙白,但若是如实相告,只怕沈凛又会多想。
“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住的,说吧。”沈凛催促着将离答话,将离犹豫再三后,小声的说道:“琅環说,别救他了。”
你就那么想死吗柳叙白?沈凛心中的怒火突然又被点燃,宁可选择死都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他一把将折扇合起,既然不想见自己,那为什么又要拼死保下这折扇,他要等柳叙白醒来问清楚,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引的他如此厌恶。
主屋的门突然打开,少女轻声的唤二人进去,广晴然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将最后一根银针从柳叙白的体内抽出,然后向沈凛说道:“这位仙师的情况不太好,我已尽了全力,他伤的实在太重了,能不能醒来,全看天意了。”
“他伤势如何?”沈凛坐在床边问道。
“外伤的话,较为严重的是肩骨和肋骨的贯穿伤,骨头碎裂严重,几乎已经没有完全复原的可能,即便能活下来也恐怕再不能用剑了,皮肉伤的话多养些日子便也无碍了,但是……”广晴然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显然刚才的治疗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