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叙白的声音,沈凛马上反应了过来,应了声好,便从一旁拿起绷带帮他包扎,手指时不时触碰到柳叙白的肌肤,温热的体温让沈凛不由的心跳加速,他飞快的将绷带缠绕好,替柳叙白将里衣披上,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柳叙白绷带下时隐时现的肌肉线条,脸颊更加滚烫。
柳叙白看着沈凛一反常态的表现,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孩子怎么怪怪的,他看到沈凛一直低着头,还以为他又开始自责了,于是出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沈凛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有这种反应,他并不是第一次见男人半裸的肉体,但是当对方是柳叙白的时候,他总会莫名的产生奇怪悸动,心跳似乎不由自己控制,他心中期望着可以多看几眼,亦有冲动想要去触摸。
“还疼吗?”沈凛出声询问,他指间轻轻抚摸着柳叙白绷带下的伤口,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柳叙白摇摇头,他虽然发觉了沈凛有些反常,但是也没多心,便道:“不疼了。”
这场景像极了少女在心疼青梅竹马的受伤郎君时的状态,莫名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柳叙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氛围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总感觉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于是生硬的将话题转移开。
“明日回九阙城,你随我去见一见游青砚。”
沈凛听到柳叙白和他说话,原本凌乱的思绪也突然被扯回了正轨,“这位游青砚,是谁?”沈凛没有在九阙城内听到过这个名字。
“是为师的大师兄,也是你的师伯。”柳叙白介绍道,他入门之时,那时的游青砚已身负盛名,凭借一对重楼双刃,杀尽七灵之乱后来犯的魔宗宵小,随白玉京斩落天梯。
但是也就是那场战役后,游青砚身负重伤,随得以及时救治,但还是落下了病根,以至于终身畏寒,每日伴服丹药而存活,故而白玉京不忍他在昆仑煎熬,便派人在南海一带修建了别院,供他调养。
柳叙白曾经去过九阙城中游青砚的住处,房间内的摆设和装修一眼便可知,此人虽技法双绝,但却有着一颗极为风雅的心,漫卷的诗书与笔墨丹青,想来平日无战事之时,他都在此地吟诗作对陶冶情操。
“寒濯,你需谨记,你魔宗的身份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游青砚。”
柳叙白叮嘱道,游青砚曾与魔宗的几大圣君交过手,也是那时受了致命伤,如若让他知道沈凛是魔宗之人,定会迁怒于沈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