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与冷着脸拿了药往梁郁的伤口上擦拭,一言不发。
梁郁能感受到时容与生气了,掌心无意识的拢了起来。
师兄这样清冷淡漠的人,竟然会因为他受伤而生气。
只是他虽然高兴时容与为了他有如此明显的情绪,但他不舍得师兄生气,气坏了可就不好了。
梁郁伸手扯了扯时容与的衣袖,弱声道:“我错了,师兄不要生气。”
时容与上药的手顿了顿。
这小崽子撒起娇来还挺让人挡不住的。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不是同你说过吗?在师兄面前不必硬撑,师兄又不会笑话你。”
梁郁闻言,心中似有暖流淌过,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师兄担心。”
时容与怒意顿消,浅笑着摸了摸梁郁的脑袋,少年的头发也比小时候更多了些,看来这四年没了时容与折磨他,养的还不错。
梁郁看着时容与的动作,却是敛了表情抿起了唇。
师兄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把他当小孩?
他握住时容与的手从他头顶拿了下来:“师兄,我已经长大了,也长高了。”
时容与不以为然道:“嗯,那你可要好好保护师兄。”
梁郁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保护好师兄的。”
他刚说完,替他缠着绷带的时容与忽的凑近,冰凉的指腹随着绷带在他的肩头擦过,引得梁郁一阵颤栗。
梁郁受了伤不方便抬手,便需要时容与拉着绷带缠上几圈,凑近的时容与手绕到了他的背后,像是将他环住一般。
四年间两人身量似乎突然被拉开了,时容与好似扑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腰身被腰带勾勒出来,以梁郁的角度看十分明显。
这样近的距离,梁郁都能闻到时容与身上淡淡的清香。
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梁郁往后躲了躲,呼吸都快停了,却在时容与的一句“躲什么”中,又停下了往后拉开距离的小动作。
他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又听见时容与突然调侃他:“练的不错。”
梁郁看了一眼时容与的目光,顺着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胸上,他连忙将衣服扯好,局促道:“师兄就别笑话我了。”
时容与看着微微红了耳尖的梁郁,浅笑着摇了摇头。
还说长大了,这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经逗吗?
梁郁在时容与的房间里一直磨蹭到傍晚,时容与开始赶人:“明日还要考校,回去修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