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离他几步远,柔声道:“春煦,今天你既不去参加颁奖典礼,又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你经纪人担心你出事,才把钥匙给我,叫我来看看你的。”
春煦没回答她,自顾自地仰头喝酒,一下子就灌进了半瓶。
见他不搭理自己,张晴咬了咬唇,又道:“今天是我生日,你能送我一件生日礼物吗?”
春煦手指敲了敲酒瓶:“我没有给陌生人送礼物的习惯。”
“我们好歹拍过一部戏,怎么是陌生人呢?”张晴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你不需要送,我给就行。”
说完,脱下风衣,走了一步,又脱掉了裤子;又走一步,红色内衣被她脱下,丢在了地上;再走一步,双手搭在那一片红色三角的蕾丝边缘。
春煦一只手撑着脑袋,斜瞥了她一眼:
“就这?”
张晴细腰如蛇一般扭了几下,她对自己的脸蛋和身材很有自信。
然后等来的是春煦的一声嗤笑:
“你这勾引的手段有点低级啊。”
张晴脸色霎时惨白。
她堂堂影后,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春煦还在笑:“脱啊,怎么不继续了?”
张晴气得双手发抖,脱下高跟鞋,狠狠砸向春煦。
“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张晴捞起衣物穿上,愤然离开。
春煦放声大笑,把怀里的高跟鞋丢在一边,又神色如常地抱着那瓶酒继续仰头喝了起来,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人也没来过一样。
春宴站在窗外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洒了几缕进来,春煦仍旧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怀里抱着一个空酒瓶,歪着脑袋就这么睡过去了。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还咕噜咕噜滚着七八个空酒瓶,春宴火冒三丈,很想一巴掌把他扇醒,然而当他走到春煦面前,却什么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春煦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颓丧,眉毛紧蹙,怀里紧紧抱着空酒瓶,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气息,好似一个被主人丢弃了的精致玩偶。
春宴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不该是这样的,他想。
春煦才26岁,却已经拿了三个最佳男主角,是娱乐圈赞誉有加的天才演员,他该过得风光无限,而不是躲在房间里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