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徐南那一个小时的电话白打了。”春宴微微一笑,又说,“给你一分钟,你再想想。”
“哥哥,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春煦坦荡道,“我如果真的喜欢那个人,宁愿退圈也绝不会分手。”
春宴说:“你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被公司雪藏八年直到解约,在此期间无法上任何通告,没有收入,甚至因此负债累累,这对于刚进娱乐圈的新人来说不亚于毁灭性的打击。
“我愿意承受这些,”春煦低声说,“我做什么都愿意。”
春宴沉默了,他闭上眼,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
春煦见他没再说话,又低声反问他:“哥哥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春宴睁开眼,说:“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觉得呢?”
这回轮到春煦沉默了。
春煦是在房间的阳台上打这通电话的,他背靠在栏杆上,听到春宴的回答后,纤长浓密的睫毛翩然垂下,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绪,手指无意识地刮着栏杆上的油漆。
指甲滋滋滋地刮着,他刮得很用力,刮到指甲充血,指尖发白,仍在毫无意识地继续刮着。
听到电话里传来好似刮蹭一样的噪音,春宴蓦地皱眉,开口问道:
“阿煦,你在做什么?”
“嗯?”
被春宴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春煦停止了刮蹭,他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毫不在意地又放下了,漫不经心地回道:
“没什么,哥哥。”
接着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春煦依然记得那时春宴抛下他,准备跟着徐南离开孤儿院去当练习生的情景。
春宴想要赚钱买回那栋房子,这是春宴的执念。
没人比春煦更明白。
夜色深沉,春城被冷风吹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天台的地上。坐起身,看到春宴捞起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
春城怀疑自己醉得出现幻觉了,他说:“你不是不喝酒的吗?怎么突然喝了?”
“大概今晚适合喝酒,”春宴对他微微一笑,“喝一次也无妨。”
为了消除春城恋爱事件给粉丝带来的负面影响,梅伦公司决定在出道两周年的纪念日这天,举办一个粉丝见面会。
春深录完一档歌唱节目就被公司召回来了,只有春煦这边出了点麻烦。
纪原不同意他请假。
“我剧组的演员,尤其是男主角,不允许拍戏期间出去参加活动的。他这一走,是要耽误剧组的拍摄进度的。”
徐南表示理解,但又说这是特殊情况,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春煦说:“你要是觉得会耽误拍摄进度,那这几天你想拍多晚都行,拍通宵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