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剩了半个的饭团,肉松里原来还包裹了一颗去了核的冬枣。
冬枣在嘴巴里甜丝丝的,清脆脆的甜味漾开。
“今天是甜饭团。”春宴托着下巴对他笑道。
春煦默不作声地把剩下的半个塞进嘴巴里。
他知道的,是因为哥哥想走了,于是想把冬枣藏在饭团里留给自己吃。
但现在哥哥留下来了,不能他一个人吃冬枣。
春煦拿了一个饭团递到春宴嘴边:
“哥哥也要吃冬枣的。”
两人在房间里你一个我一个地吃掉了饭团,之后洗漱完就准备关灯睡觉了。
春宴刚躺下,就看到春煦站在两张床旁边,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小枕头,他想跟春宴一起睡,但又记得昨晚春宴说的他不习惯和人同睡。
春宴看穿了他的左右为难,对他招招手:“过来吧,今晚再破例一次。”
春煦立刻抱起小枕头过来了,把小枕头放好,自己躺进被窝里,小脑袋挨着春宴的下巴。
春宴伸手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小脑袋:
“没了小啾啾会伤心吗?”
春煦摇摇头,抿起嘴角笑了起来:“小啾啾没了,但哥哥留下来了呀。”
他高兴着呢。
春宴失笑。
大概因为自己能留下来,小孩还在高兴之中。但以小孩连饭菜都颜控的程度,再过几天,就该会迟来的emo了。
半夜时分,春宴从睡梦中醒来,转头见小孩蹬开了被子,正想帮他重新盖好,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他低头一看,自己左手手腕,和小孩的右手手腕被一根青色发圈绑住了。
春宴又想起今天这一天,他去厨房帮忙洗土豆,小孩也蹲下来一起洗;他去院子里晒太阳,小孩也坐在旁边一起晒,走哪跟哪。
这是怕他跑了么?
春宴没有取下那个发圈,撑起身子,用另一只手把被子重新给小孩盖好。
等第二天醒来,小孩发现春宴还在睡,而发圈还好好地绑着两个人的手腕上。
小孩满意地笑了一下,轻轻取下发圈,将发圈戴回自己的手腕上,起床去洗漱了。
既然小孩已经剃成小光头了,刘院长甚为满意,开始给小孩们排练节目了。
“到时候会有领导来视察,还有一个贵客,听说是打算来孤儿院收养一个小孩的。”刘院长说,“那个贵客家里很有钱,还是个慈善家,要是被她收养了也算找到一个好人家了,你们要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