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没再拒绝。
傅宴礼就是这样的人,再拒绝他,他一定能看出端倪。
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的身侧。
曾多少次,他留给我的只有背影。
命运当真是捉弄人。
我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傅宴礼。
根据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断不可能留我一个人。
除非他怀疑我恢复记忆了。
他就是这么多疑一个人。
我走出来,站在一棵树下,总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我。
给他打电话是当下最适合的选择。
我拿出手机,刚准备拨打傅宴礼的电话,身后的那道视线,忽然就消失了。
今天来此处看烟花的人很多,可以很好隐藏我,我几乎不需要考虑,当即给沈清拨打电话。
我不是要找他帮忙,而是想确认一下,他是否还活着。
号码变成了空号。
我的心凉了下去。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留在傅宴礼身边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我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可就算我伪装自己留在他身边,我也不会做出什么。
江边风凉,出门时傅宴礼嘱咐我穿厚点,可是我身子底弱,风就像是刀刃,不是吹在身上,而是我的骨头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孩子掉水里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听到女人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小跑着过去。
一位妇人站在江边,脸上满是着急的神色,不住地求救。
溺水者一直在扑腾,使得平静的江面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我是真的很害怕水,李国平曾经差点溺死我,而我的那些同学,也经常用水开我“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