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对于沈清的存在,他既要我恨,也让我无比感慨。

原来这世间没有那么绝对的感情,不是恨就是爱。

回去的路上,我的头靠在车窗上,傅晏礼一言不发,我也没什么想说的,瞬间失去了表达能力。

比起北方的干燥,南方的冬天较为湿冷,像一件未干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不舒服。

暖阳对于冬季来说,算得上奢侈。

我微微侧头去看傅晏礼,他正在看窗外,只留下一点侧脸轮廓和半个后脑勺。

为何他对我不能露出那副温柔的神情。

收回视线,我对他说:“傅先生,我想下车走走,这太阳很好,我想晒会儿。”

我没敢看他,从他嘴里听到拒绝的话估计会让我很难受,难受到表情失去控制。

应该很丑,而傅晏礼看上的只有这张脸。

车厢内很寂静,傅晏礼没有出声,也许是时间拉的太长,本来不紧张的我也开始紧张。

要拒绝就快点,犹犹豫豫算什么男人。

“可以。”良久,傅晏礼出声,让司机找了个地方停下来。

我拉开车门,一阵冷风吹来,却觉得无比清爽。

坐在开着暖气的车里,人又晕又闷,而且我有点晕车。

站在太阳底下,发霉的气味从我鼻间淡了一些。

太阳,可灼烧一切坏掉的物质。

我没注意到傅晏礼也下车,正想给他们说句让他们先离开的话,对上傅晏礼的眼神,我嘴唇翕动,没说什么。

他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站在我面前。他是一颗不可攀越的松,挺拔到让我这只蝼蚁只能感叹他的高高在上。

我是一只蝼蚁,卑微又弱小,他注定是我高不可攀的云。

可是任何卑贱的东西也有美好的梦,为了美好的梦而去拼搏。

如果丢了那种美好的渴望,也就丢失了对于生活的期盼吧?

我突然好想问傅晏礼,如果这辈子他都没法和沈清在一起,他会不会很伤心,或者很遗憾,又或者不甘。

我又想,人类拥有如此丰富的情绪,到底是上天给的奖赏还是惩罚。

我有一刻感到窒息。

这么温暖的光都无法驱散我内心的阴暗,怪不得苏槐会说我是一颗烂掉的种子,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不会发芽,而是腐烂。

漫无目的地站在草坪边上,这条路上没什么人,我站了一会儿又坐下来,看看远方,又看看傅晏礼。

我在等傅晏礼主动开口叫我。

但是他为什么不叫我?

还是我妥协了。

我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上去,傅晏礼也没等多久就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我想找人说话,于是我问他:“傅先生,您为什么要让我留在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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