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风险,因为得去地表,那样来积分快,就能更迅速升到e区。”时砚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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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清和巨兽拼杀是一个奇观。
他在时昊的印象中里如此纤细又孱弱,也不知道现在这一身的肌肉到底是从何而来。或许真是气场不合,他远远坠在四人小队的最后,感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直到,他隐瞒了佣兵任务已因为巨型蜥蜴活动轨迹变更,从而更换了危险等级。在那一行三人踏上征途时,时昊坐在两个人的新房子里,打开了时砚清的日记本。
他为此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他并不怀疑日记本中会出现他的踪迹,他只是怕看到日记里所有的“时昊”其实都被“老鼠”两个字代替,时砚清是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喊这两个字的人。
虽然他没喊过,写也不行。
但整个日记本中,老鼠只出现过两处。
【同住人被起了老鼠的外号,大家都这么叫他。】
【老鼠很厉害,他应该加入到我们公会里来。】
时昊看着直白又稚嫩的字迹,看了很久。
他合起笔记本,不自觉轻轻摩挲着,视线已经飘向远方,像是在与那个已经不存在的灵魂对话。
“我从小就恨你。”他说。
“我恨你恨了十几年。”他说。
“我恨死了你,我在无数个梦境里将你扒皮抽骨挫骨扬灰,我将你一口一口撕咬殆尽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他说。
“你凭什么永远有人照拂,凭什么被人引荐加入公会。同样都是人,你凭什么活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因为漂亮吗?多么可笑的理由。”他说。
“我恨你恨到希望你永远没有自主能力,没有独立思维,就这么愚蠢又可笑的跟在我身后碌碌无为度过一生。”他说。
“时砚清,你凭什么剥夺这一切?”
“你杀了他啊,你配吗?”
“我都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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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都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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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该代替他,如同在我的梦境里一般,悲惨死去。”
但是时砚清没死,他们全员存活,并像天命之子一样顺利升到了e区,e区和f区隔着天上地下的距离。
被无缘无故拉进斗兽场,时昊甚至都不知道害自己的罪魁祸首是谁。但他以怎样的毅力拼命存活,他每时每刻都咬牙牢记。
终于,伤痕累累的他上去到第六层,在那声音通知他要想上到第七层,必须得先给最重要的人发邀请函,时昊的第一个念头是,那是谁?
最重要的人,近三年聊天频率次数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