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嘶……”时砚清冥思苦想。
是时昊建的。十岁的他们搬不动太重的木板,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少些的地方,又被大一些,身强力壮的小孩抢占,他们几人撕扯了很久,终于以不要命的精神拥有这一小片地方的所有权。
那时应该是很开心的。
六七年前的事,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你之后会搬走吗?”时昊再次问他。
“还没想这么久远呢。”时砚清腼腆一笑,继续低下头捣鼓自己的事了。
.
不知道动了谁的利益,以老鼠为首的信息勘察组织一夜之间偃旗息鼓,据说是e区的信息型公会对他们进行打压围堵。
时砚清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此事,和不知为何失眠的时昊聊起。
“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时砚清有些怅然。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时昊闭着眼。
“因为感觉就发生在身边啊。”
“那你想知道后续吗?”时昊说。
“想啊。”时砚清极速点头。
“后续是公会的人找到了那个领头人,问他要不要加入公会,被领头人拒绝了。”时昊说。
“为什么要拒绝呀,这不是专业对口的事情吗?”善良又漂亮的时砚清为那陌生人惋惜。
时昊没说话。
“不过也挺好,我朋友也是负责佣兵信息这块的,非常非常忙,感觉去了的话会被压榨劳动力。”
“你朋友?”
“就公会里的朋友。他们干得好像也是信息之类的事情,有时会抱怨……”时砚清解释,等他再想说更多时,发现时昊翻了个身,好像睡着了。
.
时砚清直到即将成年,也没有离开他和时昊的小小居所。只是他们俩人长得太快,那居所眼瞅着就塞不下他们了。
某个平常的晚上,时昊回家,发现家塌了。
他的居所变成一片废墟,时昊翻开最大的那块木板,下面没有人。他又在周围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额角带血晕在一边的时砚清。
那时的时砚清已经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他扶人扶得非常费劲,人晕着又极其难处理,索性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