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传说中的雨夜杀人狂魔。
谢方白的理智也在宋鲤的这一闷棍下回笼,看着面前跟鬼一样的红雨衣眼带惊恐,下一秒眼泪就要淌出来了。
“诶诶别哭啊是我是我,你没事儿吧。”
瞧着谢方白那脆弱样儿,宋鲤赶紧把手里的棒球棍丢远了些,揭下盖在脑袋上的兜帽,露出一张谢方白熟悉的面孔。
“……是你?”
“对啊,你应该还记得我吧。”蹲下来将严肖岑翻了个面检查了一下,宋鲤在心底暗暗夸奖了自己一番技术真是越来越进步了,没有把人打出血来。
“记得,刚刚的事……多谢。”
严肖岑一晕倒过去,那种被魇住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谢方白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低头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神情复杂。
“喂,我说,你刚刚没有答应原谅他吧。”
“没、没有,我差点就……”
一回想到那种身体和脑袋都不受控制的状态谢方白就心有余悸的害怕。
不过宋鲤一听见“差点”二字,面上立马换上了一脸扼腕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沉痛道,“这种男人,还留着干什么,不分手留着过年宰了吃吗?!”
“爱情的真谛在于相互吸引和志同道合的同行,而不是追逐和一副以及自我感动,你看看你啊,严肖岑一说爱你就原谅了又爱了,说什么你就盲目都信了,最后在他眼里你只会变成一个越来越容易拿捏的玩物。”
“你看他无论是之前还是刚刚,有征求过你的意愿你的同意吗?”
在宋鲤的一番话之下,谢方白原本还有些迷茫的思绪也逐渐被引导开,看着地上的严肖岑没有说话,睁着一双好看的眼,不知在想什么。
别说是谢方白,连宋鲤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哲理给折服了。
太有道理了!爱情观大师非他莫属!
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陈旧生锈的仓库大门再次发出声响,是向淼文,先前两人一起赶来时他停在门口说有东西掉在半路上了,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低头看着雨衣袖口蜿蜒流下的血,向淼文不甚在意地随手在墙皮上蹭了蹭,往仓库深处走去,看见了正在充当人生导师侃侃而谈的宋鲤和虚心受教的谢方白,边上还躺着无人问津的严肖岑。
真是又诡异又熟悉的场面。
不动声色瞟了一眼谢方白周身的玻璃罩裂痕,向淼文伸手勾起宋鲤的衣领向后扒拉指着外面已经逐渐减小的雨幕道。
“走吧,别说太多了,外面雨已经开始逐渐减小了,如果不想回家高烧三天就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
后半句话是对着谢方白说的,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自然是不好受,他扶着墙起身,有些犹豫地看着还不省人事的严肖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