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光,向淼文上下打量了宋鲤一眼,发现了这家伙眼睛甚至都还没能完全聚焦。
“……今天也没有喝酒吧,你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宋鲤就又整个人栽倒了回去,脸埋在被子里,不超过三秒,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又睡过去了。
“……”
深呼吸几口气,向淼文撑起身,看着再次熟睡的某人活生生被气笑了,修长的手捏紧又松开,最后只是愤懑地锤了一下松软的床。
先记上账,日后再还。
第二天早晨起床发现自己衣服也没脱被子也没盖,偏着脑袋睡出落枕,浑身酸疼的宋鲤:噫!
“奇了怪了,昨晚我怎么没脱衣服就睡觉了,有这么累吗。”
从洗漱间洗完脸出来的向淼文冷笑两声道,“不知道呢,有可能是鬼上身了吧。”
他还算有良心,睡觉之前关掉了主间的空调,否则这样趴着吹一晚上空调绝对会感冒。
“真的假的。”宋鲤上下摸了摸自己,面带些许惊恐,看样子是信了向淼文的鬼话,“别吓我啊,我是说有印象昨晚床头好像坐了个白色的鬼,靠,不会是贞子来鬼压床了吧,怪不得我全身上下这么痛。”
向淼文:。
更气人了谢谢。
完全不想理宋鲤,向淼文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副间换上正装。
看着莫名其妙生气的小白花,宋鲤茫然地挠挠脑袋,想不明白大早上谁惹了这尊活菩萨。他“嘶嘶”倒抽着冷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听着全身骨头传来一串牙酸的“劈里啪啦”声,扶着脖子也去换上正装。
折了脖子的宋鲤垮着脸更显冷漠高岭之花的气质,由于全身上下两百多块骨头从头骨到脚趾骨都酸涩得要命,宋鲤全程半敛着眸,回应问题也仅限于“嗯”“啊”“哦”几个词。
好累,总有种昨晚跨越地球去修建金字塔的错觉。
宋鲤本想在去珂优的路上再小小地打个盹,奈何脖子不给面子,几次睡着栽脑袋都被筋位错位的撕扯感给疼醒。
于是宋鲤脸色更臭了,再一想到一会儿还要折腾那个麻烦的商业洽谈,他现在看谁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欠了自己一百万的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