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席望江,你得叫我一声哥,记住了吗?”
恍惚中,席望江捡他回家时说过的话在耳畔重现。
乐初猛地睁眼,先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还难受吗?”
席望江站起来,担忧地看着他。
看来自己又回来了。
乐初松一口气,努力朝席望江露出笑容,下意识想摇头,被席望江扶住了脸颊:“先别动,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了,在这儿待到明天早上,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这几天注意静养,不要剧烈运动。”
做完检查,医生交代完便离开。
席望江扶着乐初坐起来:“要喝点水吗?”
“好。”
席望江倒了温水,一手揽着乐初,一手端着杯子给他喂水。
乐初乖乖地喝了几口,说话时嗓音里的嘶哑减淡了不少。
“我喝不下了。”
“再休息一会儿吧,肚子饿吗?”
“有一点点。”
“等药打完了,我去给你买粥。”
席望江扶着乐初的头,轻轻放回枕头。
乐初安静地看着席望江,眼睛慢慢地眨着。
“难受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乐初说好,但还是看着席望江,不肯放松地闭眼。
受伤难过的人有撒娇的特权,更何况,乐初在席望江这里,总是有特权的。
席望江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拍乐初:“乖乖睡吧,我给你唱歌。”
乐初把没打针的手伸出来,露出期待的目光。
席望江握住了他的手,开始轻轻哼唱一首舒缓的摇篮曲。
乐初忽然挣动了一下,猛地睁开眼就要爬起来。
“这首歌!你为什么会唱这首歌!”
席望江也吓了一跳,慌忙拦住激动的乐初,怕他动作太激烈又会头晕。
乐初坚持扶着席望江的胳膊坐起来,仍旧追问:“你为什么会唱这首歌?”
自从有了手机,乐初学会上网,也试着查过最后听见的歌。
他不确定歌词,只能连蒙带猜地寻找,也试过自己哼唱旋律,让音乐软件识别,可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最后,他终于失望地确定,这个世界是没有那首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