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顾时玉语笑浅浅。
显然,鲜少喝酒的闻容絮不会是顾时玉的对手,没喝多少便醉倒在地。
一口一口品酌着酒的顾时玉,差不多喝掉酒坛大半,却未有半点醉的迹象,听见身旁人倒下的声音,还有心将人抱回客房里,自己又回到了屋顶,继续解决没有饮完的酒。
当他方坐下时,前方的月华被一道阴影挡住。
顾时玉轻抬头,缠在目上的银锻被晚风拂起,将自酒坛蔓延开的醺然增添得更加浓郁。
银锻似被什么拽住,从他脸前松落。
顾时玉表面看不出异常,然而神智可能已经被酒液浸染得恍惚了,他念出一个不该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名字:“小析?”
“……”
顾时玉喟叹一声,他这些时日看着平静,实则还是被闻容絮的一番话影响,也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敢深思的抉择:“小析,别躲我了,我……”
“我放手。”
“我们像以前那样,做师兄弟。”
“你想放手?”
他的手被握住,仿佛要将他的骨节捏碎,低沉到沙哑的声线携着极冷的阴鸷。
顾时玉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眉宇的忧郁匿去:“楚遂析?”
他试着抽回手,没有成功。
他不悦地蹙眉:“楚遂析你又发癔症了?我与小析说,不是与你说,你一位都成过亲的人了……自重。”
楚遂析凝视着不认自己的顾时玉,一刹那宛若遭受万蚁噬心,亲眼目睹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点地磨灭,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那儿。
……
薇陵城主府。
闻容絮和顾时玉挨着说小话,今日府内可热闹了,聚集了好几个宗派的人。
楚遂析作为柳山门的掌门,也有资格参与府内的议事。
顾时玉是跟着楚遂析来的。
闻容絮一见到顾时玉,就凑了过来。
“时玉,你是柳山门人吗?”闻容絮到现在还不知道顾时玉属于哪门哪派。
顾时玉摇头:“我是散修。”
闻容絮:那岂不是楚遂析也是散修?他怎么会成为柳山门掌门的?
“郑元兄的女婿啊。”薇陵城城主见到楚遂析,倒是颇为欢喜,左右扫量,“郑元兄怎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