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谢玦心里难受。
谢玦擦干净手上的黏腻,抬眼问他:“你帮我什么?”
“我是没工作,等放假了找兼职,寒假暑假能赚多少是多少。等高考完,上大学也能在附近找兼职。你要是担心你家可能会负债,这债要是还不完,以后工作了我跟你一块儿还。”池翰墨认真道。
“你是我长工啊?我要你钱。”
“……我乐意。”
谢玦比池翰墨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反而道:“这不是还没到那份儿上么?”
“……”
“刚才那姐说得对,我要是真有决心,幡然悔悟也得用对地方吧。”
他是钻牛角尖了。
昨天回了趟家,面对那种情况,痛苦和无力感让他慌不择路地想要证明自己也能做点什么。
病急乱投医,有哪件事儿能轻轻松松就做了的?
现在“后悔”才爬上心头。
自己太冲动了,人家说的没错,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处。也就是和赵哥有点儿交情,要不然人家怎么可能耐心下来跟他说这些呢?
谢玦拉了下池翰墨:“走吧?”
“去哪?”
“还能去哪,回学校啊。”谢玦道:“你是得帮我,帮我把昨晚上写的练习题订正完。”
第六十四章
于欣然发现他谢哥的“上船”好像不是一时兴起,自打那天周一上午,人和池哥一起回学校了之后,就真的一头扎进了“学海”,开始对着课本钻研起来。
也不是没问过什么情况,那天上午那么特殊,池哥都问他找人了,于欣然就算是傻子应该也发现事态不对劲了。
俩人快到中午,从外头回来之后,于欣然也趁着吃午饭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问了谢玦两句什么情况,明摆着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了,要不然上着课谢哥怎么可能跑到赵哥理发店去呢?
他总不能相信是谢哥突然想剪头了吧?
于欣然当时问完之后,谢玦看了他两眼,喝了一口面馆冰柜里拿出来的可乐,像谜语人一样道:“被路过的人生导师提点了一下,就回来了。”
于欣然:“啊?”
“啊什么啊,吃你的饭吧。”
然后谢哥就没再跟他说这个话题了。
于欣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本能地感觉周一上午这一遭和谢哥本人的状态很有关系,但他又实在找不到证据,遂作罢。
谢哥回头是岸了……也不会是什么坏事儿,高三了么,班里往日嘻嘻哈哈的同学也有不少都明显提起劲头来,就连他自己也在母后大人的“淫威”之下过上了天天向上的痛苦日子,所以这种“大环境”下,谢哥突然想通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