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其实是很危险的,容易被别人钻空子,被别人拿捏。
可白若瑾根本不在乎,一心就只想和丹阳郡主结为夫妻。
看到如此执着的白若瑾,白汲都不知道要为丹阳郡主感到开心,还是为她感到难过。
毕竟这样的事情说好听是深情,说不好听就是纠缠不休!
……
李老夫人在庞家住下了。
皇宫那边给成国公府施压,要让江惟出面去将人接回来。
江惟是出了名的孝子,别说是皇上派来的人,就是楚王来了他也不见。
周夫人着急,江惟便安慰她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见丈夫沉得住气,周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到是魏奚的夫人乔氏初二就带着儿子魏致来拜年了,对外说是拜年,实在是来探望周夫人的。
乔夫人对周夫人道:“我家老爷说了,老夫人是英公之女,李家满门忠烈,最后却落得困死狱中的下场,这是皇家的过失,哪怕皇上翻案了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皇上看重的庞大将军又是出自李氏一族,李老夫人就像是回娘家探望子侄一样,御史台那帮老东西个个都是人精,不会吱声的。”
“我家老爷还说了,魏王远在云南,这么多年威望不减,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先帝的嫡子,更是因为他当初力证英公一族的清白,在天下人的眼中,是个很有气节的贤王。”
“说句难听的,只要魏王谋反的理由站得住脚,这天下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周夫人大惊失色,挽住乔夫人道:“魏大人果真是如此说的?”
乔夫人拍了拍周夫人的手,含笑道:“夫人莫惊。不止是我家老爷,就是满朝官员,不知多少人静待后续呢。”
“眼下庞大将军受制,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是错的。老夫人这一去,刚好缓一缓,夫人放心便是。”
周夫人闻言,心里的大石才渐渐放下。
……
大年初三,宫里就将辅国公府的门匾送来了,说是让人连夜督造的。而原来的庞府匾额,则被当场砸碎。
李老夫人得知后,冷笑道:“这是变相催促你爹表态呢!”
“随他的意,荣华富贵都有。”
“不随他的意,残垣断壁转眼就来。”
“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所谓的皇家。”
庞嘉雯点着头,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得紧。
得亏她一直对皇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否则这会子都伤透心了。
但她同时也理解江贵妃的处境,看似替皇后执掌后宫,实则不过像傀儡一样,受制于皇帝。
“姑祖母,您能跟我说说魏王吗?”
“或者魏王妃也行,我想知道。”
李老夫人却收敛神色,淡淡道:“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慎郡王呢?”
“您又不曾去过云南,怎么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李老夫人闻言,笑着道:“他又不是在云南出生的,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当然稀罕了。”
稀罕别人家的孩子?
这话怎么听起来就怪怪的。
庞嘉雯狐疑着,问道:“可你们不像是阔别了二十几年才见,就像是……才阔别了几个月,几年一样。”
李老夫人哑然失笑:“他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心疼他,所以看见他就格外激动了点,并没有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快去玩吧,别挨着我了。”
庞嘉雯委屈:“您不想说就赶我走!”
李老夫人笑了笑道:“你知道就好,快走吧,我不想说。”
庞嘉雯:“……”
实在问不出来,庞嘉雯就去找她爹。
结果她爹也不说。
庞嘉雯好无语啊,满京城还知道那些旧事的,好像也不多了。
尤其是知道内情的,那就更加不多了。
不过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庞嘉雯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却很快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