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如今手握着牙刷这道保命符,并不缺银子。
去年的牙刷厂子的年度纯利润达到了二十万两,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商税,扣除各项支出,都还剩下将近二十五万。
许泽平的年度考评,直接从上级,变成了上上。
除去交到国库中去的税收,府衙还余七万五千两。
年度给府衙各个官吏发放福利时,个个嘴巴都是歪的,为何?因为笑歪的。
按照如今的趋势发展,只要后来的官吏不腐败,每年支出一万银子用于希望学院的教学那是绰绰有余的。
在阐述完自己的规划以后,许泽平笑眯眯的看着蒋书吏、洪书吏:“两位可愿意做身先士卒的第一人?这可是流芳百世的美差。”
“我们愿意!”
“好,那等本官过几日去找曹家家主提提这事。”
“大人,这私塾是曹家夫人办的,你找曹家家主作甚?”蒋书吏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然后洪书吏推了一把他:“你傻啊,大人是个外男,如何去见人家眷?”
蒋书吏后知后觉想起了这茬事,憨厚的嘿嘿一笑。
——放榜咯!
考生们拥簇而上,都围在榜前看红榜。
看着红榜上那二十人的名字,人群中传来止不住的呜咽抽泣声。
落榜了。
又落榜了。
....
许泽平下值回到府邸,看着空唠唠的后院,他只觉得十分的落寞。
二月初时,许松山收到了清水镇寄来的家书,是许泽博寄来的。
看完家书,许松山夫妇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要赶往清水镇。
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许泽平的外公林天石病重了。
想到那个高瘦老人,许泽平也是止不住的心焦,若不是大景丁忧不包括外祖这一条律,他都想跟着阿父阿娘一道回去了。
这个时候程哥儿提出了,他代平平回去尽孝。
程哥儿一直记得那个将他抱上马车的外公,也记得他喜欢带着他们这些小孩下河捉鱼捉泥鳅。
孩子离不得阿爹,所以程哥儿一回去,自然也将两个孩子带回去了。
许泽平知道他与外公的这一别,真的是生离死别。
习惯了程哥儿他们的陪伴,他们这一回去,总是让许泽平的心头空空的,饶是十多天多去了,他都还没有适应。
“小虎、小虎!”
小虎听着许泽平的呼喊,立马跑了进来:“少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