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因为这点事情,让程哥儿生了埋怨。
“你这臭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一进书房,许松山还是忍不住朝着许泽平摆了冷脸:“都学会撒谎了!”
“阿父,消消气,消消气。”许泽平殷勤的将茶杯奉上,满脸笑意。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松山端过茶轻哼一声:“你是觉得你翅膀硬了,阿父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事情了?”
许泽平讨好的捏着许松山的肩膀:“哪有,打小就阿父对我最好了。我没有说,不也是害怕阿父你担忧吗?要是因着担忧伤了身,那岂不是我的罪过?我会心疼的。”
许泽平的软言软语,让许松山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滑头,这鬼话不知跟人说了多少遍!
小时候你阿姐给你零花钱的时候,你就说你跟阿姐天下第一最最好。
你阿娘给你裁剪新衣服的时候,你就说阿娘从小疼你。
..”
听着阿父这碎碎念的声音,许泽平就知道阿父这是消气了,笑着说道:“还是阿父宽厚大量。”
“臭小子,真是该让你吃吃苦头。”
“阿父,其实我真的过得挺好的。”许泽平正经的说道:“现如今岭北县的经济势头大好,百姓也算是不愁吃喝了,明日阿父出门逛逛就知道真是情况了。绝对不是外人说的那么不堪!”
“哼,那还不是你改造的好。”许松山心里门清,若不是老幺做的实事真的惠及了百姓,圣人绝对不会推恩于他们。
不升老幺的官,还将老幺留在岭北,绝对是还没有榨干老幺的那点劳力。
当然这话他也只是敢在心里吐槽,若真是说出来了,那就是砍头的大罪!
“阿父,我是真心实意的想为百姓做点事情,所以您也就是别为我心疼了。”许泽平说起了与阿兄第一次前往河洛县城的事情...“那时候看着坑坑洼洼的官路,阿父,我就想要为百姓们修建一条平坦的道路,可是阿兄说,想要为百姓做事,你就得好好读书,得身居要职,才能够造福百姓。
我到现在还记得阿兄告诉我的话——达者方可兼济天下。”
许松山听着老幺的话,沉默了,他知道老幺第一次跟老大进城不到四岁。
“阿父,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许泽平目光坚毅,他道:“若是我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又何意言说造福百姓?”
许松山叹息:“是阿父狭义了。”
“非阿父狭义,阿父是心疼我。”许泽平柔下眼神。
“圆哥儿和满哥儿没发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