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礼身为嫡长子,许松山夫妇又怎么会让他遭到委屈?
只是在上京住着?
许松山夫妇对视一眼,他们并不是特别有意愿。原因有二:一,他们在这清水镇住惯了,也习惯了这平静悠闲的日子。
二,故乡总是要有个根基在这里的,不然日后老大他们回来,都没有个落脚地。
所以,也是因着许泽礼的这封家书,让许林氏觉得,程哥儿越早接触中馈越好。
日后不管老幺是在京中为官、还是出任地方,程哥儿才能够熟练的替他镇守后宅。
而且老幺的才学好,若无意外下届春闱定能够高中进士。
高中之后,两孩子就可以结亲了。
结亲后,程哥儿就可以同老幺赴任了。
这么一算,许林氏突然觉得时间还是有些紧迫。
虽说程哥儿与小柔一同被姜麽麽调教了很多年,但中馈这些事情还是过于的零碎,小柔也是跟在许林氏身边学习了一年多才彻底上手。
账务不难学,难学的是人情往来。而人情往来,一切都是要银子支撑打点着。
大嫂说,她刚刚跟着大哥上任那两年为着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没少头疼。
为人父母,总是免不了操心。
想到老大的婚事,许林氏又不得不和许松山开始盘算家中的银子了,上京寸土寸金,怕这宅邸他们是没有办法为老大盘活了。
唯一能够做到的,是想办法让聘礼传出去不丢人。
虽说近年来他们家的营收不错:先是茶馆,靠着大伯前后两次的升迁,也小赚了一笔。
再是绣楼,随着两兄弟先后中举,许家二房的门第也混进了士族。绣楼的这生意自然也不在局限,从前只敢小打小闹的薄利多销,而如今也是够得着官宦人家的高奢定制。
如此也是有时不时的大额进账,明面上一年好似也有千两银钱进账。
但开支也不少啊,老大老幺名下的田产、为老二程哥儿置办的嫁妆....这么一平衡,许林氏手上能够活动的银钱也只有千两。
这千两放在河洛县乃至永安州怎么置办聘礼都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往上一比就不成了,就好比前不久华湖知府嫁女,光抬出去的嫁妆都有六十四抬...更何况是上京尚书大人的贵哥儿?
总不能让人家贵哥儿为了迎合你家的聘礼,将嫁妆减成吧?
这说出去,岂不让人看笑话了?
许林氏突然为亲家身份太贵重而头疼了。
许松山走到许林氏的身后,轻柔的为她按摩起头部:“喜娘,你也不必过于的发愁了,我们在与大哥他们相商一番,再凑凑银子,争取凑个两千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