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中低着头,许泽平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能够清楚董中说的话:“江少爷....江夫子说了,我若是比赛到了决赛,他就收我为徒。”
许泽平也不清楚这个江夫子是何人,但是从董中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不愿意退赛。
江长寿冷笑一声:“可是你那个赌鬼弟弟今日又欠了赌坊500两,你若不拿了这500两,你弟弟的腿脚可就没了!”
董中不傻,他猛然的抬头,震惊的望向江长寿:“我弟弟的...是你下的套?!”
江长寿摆了摆手,“董中,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是个好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若是他眼中没有那抹得意,脸上没有那讥讽的笑容,怕是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董中又怎么不懂前后因果,可是他没有证据啊!
即使有证据,他也斗不过江长寿,斗不过江家啊!
董中咬牙咬的咯咯作响,瘦弱的手腕青筋暴起,他的手腕抬了许久,还是落在了那十张银票上面,最终还是垂下了头颅,幽幽的嗓音中是无限的落寞:“我答应你了。”
江长寿转身看向回廊之外的许泽平一行人,谦谦的一笑:“不知许秀才可有兴趣参加这项活动?我可以给你五千两银子!”
显然江长寿早就注意到了他们几人,这种交易并没有避讳许泽平,说到底是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许泽平抬眸,不悲不喜:“你是想让我唤你江少爷还是江秀才?”
听许泽平这口气,江长寿本以为有戏,心里闪过一丝不屑,果然就是小地方来的,见钱就眼开!如此一想,语气就越发的虚伪:“随许秀才你开心,咱们都是和气人不是?”
许泽平神情波澜不惊,他的嗓音淡淡:“咱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在淮湖书院还是做刻苦的江秀才好,毕竟这铜臭味的江少爷辱没了咱们淮湖的百年声誉不是?”
江长寿气恼的脖颈通红,他怎么不明白自己被眼前这山野小子给羞辱了?!
“许秀才说的极是,说道这一点,我还得向你学习。”越是气恼,江长寿语气就越是平和,他朝着许泽平谦谦一笑,“只是这时间不早了,许秀才,我们改日再见。”
江长寿走后,小当连忙说道:“许秀才,这江长寿可是淮湖出了名的衣冠禽兽,您这得罪了他,日后在这淮湖可是怎么办啊?!”
小当不说,许泽平也知道这个江长寿是个老yin比,不过与他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等这个比赛结束,他就离开淮湖去苏皖省了。
小当之所以这么着急,是他清晰的记得少爷打扫茅厕那几次,这人没少使坏....他可是从一些书童嘴里打听到了,当初在茅厕门口上放水桶的主意就是江长寿授意的。
“小当,你扶你家少爷进去吧。”许泽平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是谨慎的嘱咐道:“今日之事,你就莫要同你家少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