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哥儿,她怕自己逼得太过了,怕这个孩子内心敏感、想得太多,徒生忧虑。
所以程哥儿的亲事,许林氏也就让老二去旁敲侧击,毕竟都是小年轻,心思他们更能够了解。
至于老幺,聪明、懂事、规矩这些词一个个叠加在他的身上都不过分,听话的让许林氏感觉到都不像是一个孩子,让她的内心既是欢喜又是担忧。
打小就乖乖的,老大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来,从读书到科举、让他们夫妇就不用操心半分,聪明的就不像是个孩子。
这让许林氏心里就不由的生了担忧,小小年纪这么的老成,等到他该担事的年纪会后悔自己没有童年的欢乐?
要知道老大,也开窍懂事前也是个上跳下窜的毛猴子,哪一天不犯点事心里就慌的很!
旁人都羡慕她的孩子个个成材,殊不知谁又知道她的担忧?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从肚皮出来那一刻就开始担忧,儿子担心不成才、女儿又担心嫁不好。
哎,都是儿女债啊!
所以老幺这两次碰了家规,让许林氏反倒是内心欢喜了些,至少有个孩子样了。
哪个孩子会不在父母跟前不犯错?
“二郎,这平平也跪了一个时辰了,不如让程哥儿去给他送口热乎饭?”许林氏拉了拉许松山的衣袖,“他哥两打小关系就好,程哥儿一开口,他绝对就知道错了。你看成不成?”
许林氏一开口,程哥儿同许泽柔皆是竖起了耳朵,也都是暗搓搓的盯着许松山。
许松山不耐烦的甩开许林氏的衣袖,粗声粗气的说道:“哼,也就是你们这群后宅妇人惯怀了他们!才让他们无法无天!”
说罢,许松山双手负背就走开了。
许林氏瞧着他不自在的背影,就知道这老家伙是默认了。
“表公子好~”
程哥儿揣着药膏、提着食盒脚步匆忙的直奔东耕院书房,面对打招呼的下人,他微微颔首。
许泽平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马上改坐为跪,腰杆子挺得直直的,生怕让阿父知道他在偷懒。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许泽平有些疑惑,难不成不是阿父?他狐疑的询问:“谁?”
“平平,是我。”程哥儿声音轻轻,“我进来咯。”
程哥儿看着漆黑的屋子,鼓起了勇气推开了房门,推开门以后,他下意识的就要摸黑去点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