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字,曹植有些陌生,但…李藐与夏侯惇都不陌生。
正直提及这会盟事宜…
忽的,一个兵士快步跑来,作势要把嘴巴抽到曹彰的耳畔边,向他禀报什么。
曹彰却是大手一挥,“子健是我的至爱亲朋,我们共享这大魏,直说无妨,没什么隐瞒的!”
听到这话…
兵士方才禀报,“有消息…张辽张文远将军从洛阳离开,走水路而上,他派人先行通报,说他此行带着大王的玺印与旨意——”
“啊…”
这突然的消息令曹彰大惊,“张文远?他不是一人力敌十余汉将,最终重伤么?怎生那关麟把他放了?”
听到这儿,李藐与田豫异口同声,“想来…”
似乎又突然发现对方开口。
两人又默契的闭上嘴巴,最终还是由李藐张口,“想来,是这位文远将军身受重伤,已不成威胁,故而…那关麟把他放了!”
“那…”曹彰手抵着下巴揣测,“那他带着父王的玺印与王诏,那又是何意?”
这次是田豫开口,“玺印代表的是王位,既玺印来并州,那大王这诏书何意?岂不是一目了然?”
“可…这不对呀!”曹彰一拍脑门,“就是父王要传这位子给我…可那关麟怎会放行?”
“那关麟巴不得几位公子内斗呢?”
李藐这一句算是彻底解除了曹彰的疑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曹彰恍然大悟一般,“只是可惜,这次他的算盘打错了…老子手握四十万胡人大军,足以将大魏失去的统统夺回来——”
说到这儿…
他目露精光,面容狰狞,且转过身去,双手掐着腰。
“呵呵,文远将军既带父王的印绶来,那好啊,就让请他也一并登上那高台,让他在会盟之际宣读父王的诏书…”
说到这儿,他目光幽幽的转向曹植,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不论父王是选我,还是选子健,我与子健均是精诚团结,勠力同心…”
“不…”曹植连忙摆手,“这印绶我不要,我…我只要甄姐姐…”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曹彰大笑,笑的得意极了。
之后…曹彰心情大好,非要拉着曹植去喝酒。
李藐没有参加…
而当他回到自己的驿馆时,早有丐帮的弟子守在这里。
这人,李藐可太熟悉了,是鲁有脚…
他正有许多的疑惑要问。
“时间紧迫,李先生,什么也别问…我在此守候,就是收到了云旗公子的信笺,要把这信交给你。”
说话间,鲁有脚已经将一张薄薄的布绢递给了李藐。
李藐连忙接过,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文字。
他像是有些惊讶,但惊讶只持续了片刻,然后是一声幽幽的叹息和一句如梦方醒的:“原来如此——”
…
…
古晋阳城雄踞西山之下,东临滔滔汾河,被称作“四塞之地”——
正所谓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
当然,这些不重要…
今日的晋阳城,今日的西山注定要用另一种方式扬名天下,名垂千古!
“呜呜呜呜——”
伴随着一声雄壮的号角。
无数胡虏列阵在那高台之下…足足有数千之多,其实这只有此次入关胡虏数量的一成不到。
更多的,他们被田豫安置在这高台附近,西山脚下的一处阴凉之所。
好吃好喝的供奉着!
“呜呜呜——”
又是一声雄壮的号角,宛若奏响慷慨的战歌,那雄壮的古音开始在这片并州大地上传唱。
这时…
已经有传令兵高呼。
“鲜卑王轲比能带三十万鲜卑控弦之士,前来会盟——”
“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左贤王刘豹领南匈奴五部,共计十万精骑前来会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