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不过……等过个十天、半月,你就全知道了。”关麟的这一番话就显得语重心长了许多。
关银屏有一种大无语的感觉,她的语调更加急促,“还十天半个月?爹何等英明,他用不了几天,你这洪七公的身份昭然,到时候你就完了!”
“三姐,淡定,淡定……女孩子家不要那么暴躁,会嫁不出去的。”关麟还是有恃无恐,他眨巴着眼睛,“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三个月、六个月,咱爹也查不出洪七公是谁?”
“何以见得?”关银屏接着问。
“因为……”关麟拍拍胸脯,一边往屋里走,坐到床榻的一角,一边说……“因为,如今江陵城,负责调查洪七公这个‘案子’的‘贼曹掾吏’不是别人,正是不才、弟弟我!”
关麟是笑吟吟开口的,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让关银屏目瞪口呆。
“都什么时候,你还胡闹?”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关麟信誓旦旦:“这‘贼曹掾吏’是咱爹刚封的。”
“父亲为何封你?”关银屏满脸的疑惑。
“可能是因为我太出色了吧?马良叔都说我聪慧、灵动,出口成章,下笔的都是真知灼见,我听着还挺不好意思的。”
关麟吧唧着嘴巴,继续嘟囔着,“再或者,是咱爹觉得他没理,又不想下罪己书,这才用个‘贼曹掾吏’的官职堵住我的嘴巴。”
“当然,三姐是最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种‘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人!我跟咱爹的事儿,依旧没完!”
“你还嘚瑟……”关银屏感觉她要疯了,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弟弟哪来的这自信,哪来的这份乐天。
关银屏甚至觉得,这个弟弟怕是现在还不知道,整个江陵城,乃至于整个荆州都因为他这个“洪七公”彻底沸腾了,甚而有之,还将继续沸腾下去。
“姐,话说回来,我这身份,你还得再替我瞒几日。”
关麟像是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关银屏瞪着他。“你究竟想干嘛?”
“这个……”关麟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三姐,哪怕告诉了,三姐也不会信,不过……三姐只需要知道,我要做的事儿是一件大事儿!呃……准确的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儿!”
呵……大事儿?
还利国利民!
关银屏苦笑,她甚至觉得,关麟一定对“利国利民”这四个字存在着某些误解。
——“咦……”
就在这时,关麟的手指像是碰到了什么,抬起手来一看,是血……
等等,这里就没人受伤,哪里来的血?
关麟下意识的扭头,这不扭头还好,一扭头之下,床榻之上,关麟有一个惊天的发现。
血特么,是在床上的……还是新的!
那么……
“咳咳……”关麟轻咳一声,他压低声音,神秘的问关银屏。“姐?先不说别的了,咋你还侧漏啊?”
……
……
第52章国事当前,某何惜命?
提到关银屏的“侧漏”。
关麟下意识想到的是古代时期,女性某个部位的卫生问题。
在古代虽然没有“那啥巾”,但月事……不,准确的说,是女人的葵水每个月照例‘涛声依旧’。
在关麟的记忆中,这个时期,为了应对这种“自然规律”,女子往往会使用“草木灰”和“小布条”的组合。
简单点说,就是把带有“吸水”、“祛湿”、“杀菌”作用的草木灰装进小布条,两头分别穿进一条细绳,在葵水期间系在腰间,这在当时也被称为“月事带”!
当然,草木灰毕竟是植物燃烧后的灰烬,不卫生是肯定的,像是关银屏这样的大户人家往往会选择将其替换成干净的“棉花”。
可关麟太了解了,棉花的吸附效果比起草木灰差远了,还特喵的容易侧漏。
而,自从蔡伦发明造纸术后,草纸在女性葵水期就派上了大用场。
只是……蔡伦发明的“蔡侯纸”质量太差,皱巴巴的,并不舒服,故而大多数女性还是使用可反复使用的“月经带”!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关麟这“毫无预兆”又“语出惊人”的一句“侧漏”,登时让关银屏的面靥绯红。
这种事儿,往往就是母女间提及,都颇为忌讳。
可偏偏这弟弟……就,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了,还……还说她侧漏。
“你……”
关银屏吟出一个“你”字,可后面的话却难以启齿。
她一把将关麟推开,自己挡在了床褥上那一抹绯红处,银牙重重的咬着红唇,似有一肚子的羞涩、茫然与无措。
甚至到最后,她的眼芒中又多出些担忧,生怕关麟把这事儿说出去。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