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嗓子只怕也是好不了了,哑得快跟公鸭子一样,难听死了。”
时茭一生气,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下意识嘟囔撇嘴,秀气的浅色眉拧紧,眉心蹙得极为漂亮。
嗓音明明是哼唧唧的那种,却会自我怀疑不好听。
秦郅玄狭长眼尾微勾,含笑的滥情眸中多的是低劣。
时茭只觉得“废物”不是什么好词,完全忽略了秦郅玄口吻中那粘得腻人的宠溺。
“把我抱浴缸里去,我要泡澡,身上脏死了,全是汗,还有你的。”
以前唯唯诺诺,现在跟秦郅玄熟了后,颐指气使的劲儿,完全像是高门贵族里教养出来的小公子,把秦郅玄当他的贴身小厮。
秦郅玄将只穿了上半身t恤的人放到浴缸内,然后就开始调试温水。
时茭刚才脱了好多水,这会儿温热舒适的暖水跟清泉一样,灌溉在贫瘠的土地上,缓解了他酸软乏力的四肢百骸的疲劳。
t恤轻薄,浸了水跟薄纱一样,起不了什么庇护的作用,反倒是……
更涩了。
水波纹路荡起衣衫,冲击在时茭白皙的皮肤上,那些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美感,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时茭劳累过度,仰头将脑袋偏倒在秦郅玄的肩膀上,借着秦郅玄健硕的身体当枕头,然后浅眠休憩。
脑子里有一种空余的虚妄感,时茭又记起了自己的首要任务。
时茭这些天可谓是对秦郅玄予取予求,只要秦郅玄有兴致,他都一一满足,不管多过分,都配合。
稍微被欺负得狠了点,也只是藏着掖着,自己啪嗒啪嗒掉眼泪。
他觉得自己可怜死了,天天被恶霸欺负。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秦郅玄是骗他的。
这都好些天了,秦郅玄都没有说要让他出去。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呀,都这么多天了。”
“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想让我出去。”
秦郅玄眸光深邃,盯着依靠在他怀里的男生。
时茭太嫩了,看着身上就香香软软的,稍微欺压一点,就很容易留痕。
偏偏自己对时茭,有时破坏的暴虐因子占据上风。
他轻轻摩挲着精致平直的锁骨,将时茭此刻精美艳糜的模样存入脑海。
“这么想出去?所以这些天是故意在讨好我,为的就是出去后再逃跑?”
心思被戳破,时茭心慌得漏了好几拍,闭合的眼睫轻颤,跟断翼的蝴蝶,无力脆弱。
“没有,不逃跑的,我只是在家待得太闷了,你只有晚上在家,一回家就欺负我,我会心理不健康,会抑郁的。”
他借口倒是多,净耍些秦郅玄一眼就能看出低级的心眼子。
“我现在都一个人了,谁都不喜欢我,钱也被冻结了,还能怎么活?”
“肯定是抱紧我男朋友这个大腿呀,我男朋友不是喜欢我吗?”
欢脱的口吻带着男生独特的不谙世事,天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