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看上去兴致勃勃,“那原本的结局又是怎样呢?”
“其实也没有很长。只是逃出生天的花匠在山顶上看到了日出,抒发了一段对人生的感慨而已。”
“这倒是个圆满的结局。”宫泽老师说,“但我还是更喜欢子弹的版本。有的时候,太求圆满,反而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反而在适当的时候戛然而止,能令人回味无穷。”
“你是这次的指导老师?” 宫泽先生问。
“只是前期在剧作和安排角色的时候提了些建议。后面都是铃木老师在负责。” 我说。
“啊,铃木老师也是难得这么活跃啊。” 老人感慨道。
“十月份的时候,学校要办戏剧节。如果您方便,不妨过来看看孩子们的表演。” 我说,“大家都很想念您。”
提到之前的学生,老人静默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嗓音里有些微的哽咽。他说:“好,我一定会去的。”
这时候,跑来一个黑头发,穿白校服的男学生。他告诉老人,评委组有人找他。
“那就戏剧节再见了。” 这位老前辈朝我轻轻颔首,然后拖着脚,慢慢地朝楼上走去。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和稀疏的白发,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酸楚。如果可以,我也想像宫泽老师那样,把自己的时间倾注在讲台和学生之间。
“您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问话的是那个黑头发的男生。他瘦长脸,五官俊秀,肤色苍白。灯光下,他的眼睛隐隐约约透出一种极深极浓的碧色。或许是这抹玉色,他给人一种冷淡和清寂的感觉,看上去不好接近。
他令我想起了一个人。
“伏黑惠。” 我说,“我记得你。十年前,一个叫伏黑甚尔的男人让我给你带一件礼物。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学生。”
他抿了抿嘴,颦眉问我:“当时跟你一起来找我的还有一个幽灵。它在哪儿?”
“你找它干什么?” 我问。
他说,他要找到幽灵,解除当年它留下的诅咒。
“它给你造成困扰了?”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