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天不是礼拜日,而被教堂收养的孩子们也为筹集义款而出门参加演出了……按照那位女教师的证词,神父会专门挑选这种日子性侵她,以防被别人发现。
四十二瞥了一眼照片:“所以呢?”
“他恳请我来找你接下'血色油灯案'。”白马探嘴唇紧抿,“当然,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你基本不会再和警方合作……随后他就给了我这张照片,说你只要看到它,就会接受这起案子。”
“就只是这样?一个陌生人来找你,请求你让我接这个案子,你就乖乖地来了?”四十二的语气不愠不火,“现在调查到了多少?”
白马探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战栗,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信浓冬是今年刚刚就读警校的新生,成绩优秀,在老师和同学之间都很受好评,似乎还准备考取律师资格证……另外,他曾是千光良教堂收养的孤儿。”
“警校今年的新生……”她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几个字的涵义,“真奇怪,只是过去了两年而已,居然已经到了可以读大学的年纪……记忆里他还是一个矮墩墩的豆芽菜呢。”
“你可能记错了。”他说,“在业火教堂案发生的时候,信浓冬已经被一对夫妇收养了,他和那起案件应该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是不是把他和其他被教堂收养的孩子搞混了?”
四十二没有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形成了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表情。
“我无意窥探你的过去。”白马探低声道,“但也许……我是说,有可能的话,能看到你重新在过去的领域发挥才能,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四十二长久地凝视着那张照片,好一会儿才仿佛梦醒一样,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她的神情被一种让白马探感到熟悉的阴霾所笼罩——或许是今天唯一不会让他回想起过去的东西,如果放在两年前,她的同事们都会为她罕见的阴郁而惊奇,如今却成了她的常态。
自从格蕾成为她的室友后,这种气息褪去了不少……其实也只是过去了短短十几天,但他几乎已经要忘记她那仿佛无时无刻不置身于阴影中的模样了。
最终,四十二叹息一声:“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希望不会太长。”他说,“距离下一次庭审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当他准备离开时,乌尔宁加尔罕见地表示要送他一段路。
“真是令我受宠若惊……”白马探有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了,“但您不必这么客气,我自己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