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何:“我就是想你了,上回在府上,你时时刻刻都和主子待在一块儿,想和你说句话都没找着机会。”
曹错:“随时来驿站找我就行。”
“我找了啊,但你那个随从也忒残暴了,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关在门口不让我进,还说要我回去转告我家主子,”姚何学着韩储不客气的语气,怪声怪气道:“世子身份尊贵,大人大量,所以才不同他计较先前被算计一事,还说让我们知道感恩的话就不要往你跟前凑,他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话嘛?气死我了,我都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就把门摔上了。”
曹错解释道:“韩储不是我的随从,这其中有些误会,他不明白其中内情才会这样,过些日子我跟他说说,到时候你直接来找我就成,不过现在,你先松手成吗?”
姚何这才不舍地松开他,揉了揉眼睛,道:“小铃铛,你可千万不能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我会很难过的。”
于瓒知道姚何这厮天生矫情,还有些愚蠢,但是青天白日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于瓒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一旁,身上还背着一把长剑,脸色铁青,像那些被媳妇儿戴了绿帽子的丑男人似的。
曹错敷衍道:“行,离开之前我托人给你个信儿。”
“那就说好了,你可不能骗我,”姚何从袖中拿出一包油纸包着的糖糕,道:“这个你拿着,和我们以前吃的是一样的滋味儿,每次从书院回来我们都会去厨房偷吃,吃一块儿能乐上好久。”
曹错握着那包糖糕,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个。”
“当然记得了,我们既是故交,又是同窗,此番情义哪能说忘就忘?当年我们一同在府上侍奉主子……”
姚何话还没说完,于瓒就故作浮夸的猛咳了几声,打断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姚何偏头去看于瓒,对他的打断相当不满。
于瓒早就知道这厮蠢笨,没想到已经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人家现在是身份尊贵世子,当今皇上的亲侄子,他动不动就提人家当下人侍奉人的日子,也不怕别人记恨了去。
这知道的明白他是惦记昔日同窗的情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故意攀交情。
许卿湖散漫地摆了摆手,道:“于瓒,你带小盒子去湖上捞捞鱼,就这些天过年的事情,府上好些物资都空乏了。”
姚何还想再说什么,于瓒用手臂使劲地勾住姚何的脖子,蛮力把人往大堂外头拽。
姚何用力拍打着于瓒的胳膊,道:“你拽我做什么啊?我自己能走……”
于瓒猛地往他头顶一拍,道:“老实点儿,别乱喊乱叫。”
“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姚何继续拍打着于瓒的手臂,艰难地央求道:“瓒哥瓒哥,你松松手,我本分地跟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