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慧附和了一句:“对,当下除了秦王没有人能拿下寒北。”
曹错:“陆将军虽然染了风寒,但他膝下有儿子,将门生虎子,二位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陆将军那儿子你也是见过的,”潘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道:“陆犹颂连箭都射不准,马也跑不稳,就连上回秋猎的时候,上马都是太监扶着他上去的,让他带兵去寒北,光是那刷刷吹来吹去的冷风都能把他那弱小的身子骨给吹垮了。”
曹错小口小口地饮着酒,他虽不懂朝中各种明争暗斗,但身在其中,就算不懂这些也得要懂,这人在虎口里面,这条命就不是自己的若自个儿都不为自个儿留个后招儿,迟早得被别人吃得虎头都不剩。
没多久梁庭轩手下的人就前来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只见梁庭轩脸色一变,丝毫没了刚才喝酒时的从容。
潘慧这人极会看人脸色,道:“哟,梁兄,你这脸色,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嗐,哪儿有什么大事,不过家里的小妾闹得不安生罢了,”梁庭轩顿时又恢复了刚才嬉笑的神色,道:“女人就是麻烦。”
潘慧笑着附和他,道:“男人嘛,没有女人是不行的,但是女人多了更不行,要真吵嚷起来,那争风吃醋的心机算计够你头疼的。”
梁庭轩戏谑地看了他一眼,道:“逢贵,你倒是清楚这些,没少待在温柔乡吧。”
“我还没婚娶,府上哪儿什么温柔乡的慰藉,只能去花楼寻点儿乐子,”潘慧喝了口酒,笑得越发放荡,道:“那里头的姑娘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神仙的快活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梁庭轩假意咳了两声,道:“世子还在呢,你说话收敛点儿。”
“二位请便。”曹错虽年纪不大,不甚了解男女之事,但是托了姚何的福气,他也是看过几页春宫图的,此时听人谈及这样的话题,倒也没多面红耳赤。
回去的时候,三人偏偏在门口撞见了钱贺和陆吉,梁庭轩道:“钱指挥使,这个点儿不当差怎么跑到这儿喝酒来了?”
钱贺握着剑,道:“换差了,带着外甥出来喝个酒。”
潘慧看着喝红了脸的陆吉,有心挖苦道:“犹颂啊,方才我们还说到了你来着,刚说了你就见到了你,你说巧不巧?”
陆吉虽然觉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还是没沉住气问了一句:“你们说我什么了?”
“这不是赫舍里隼反了吗?我们就再说谁合适出征宁东和寒北,”潘慧笑得越发的阴险不怀好意,道:“我们就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陆长宇将军,觉得他是个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