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显章十七年秋,寒露,运河动工一年半,已经完成大半,撑过了春汛秋汛,水患似有平定之势,一时间西平王与五殿下的声望水涨船高。

偏偏此时永安一纸诏书传了来——招西平王与五皇子还朝,且册五皇子楚策为淮王,赐字泽渊,回宫后再行册封礼。

梅庚接着圣旨后冷笑不已,只道是运河这块肥肉不知被谁盯上,楚恒之又忌惮他与楚策,这才急着召回。

前世可是册楚策为太子时才赐了字,也不过是礼部随意拟的,子贤二字。

但圣旨已下,接受运河一事的工部尚书不日即到,梅庚不得不收拾行装同楚策准备返程。

西平王与淮王还朝,不再如当年离开那般无人问津,坊间有关于二人的传闻极多,西平王以家产修建运河,为民造福,五殿下年幼聪慧,仁德贤明。

二人去往临漳路上不知拔除多少贪官污吏,百姓的愚昧有时也并不是坏事,至少他们不在乎西平王和五皇子的目的,只在意他们为百姓所做一切。

自此,美名远扬,战败还朝的西平王,受尽欺辱的五殿下,如蒙尘玉石,此刻绽出光辉万丈。

太子与洛王相互制衡的局面似有波澜,受百姓拥戴的淮王此时也被朝堂紧紧盯着,甚至前来迎西平王与淮王仪仗的,竟是四皇子洛王。

仪仗队浩浩荡荡地到了城外,梅庚与楚策分乘轿辇,楚策毕竟是嫡系皇室自当在前,待至城门前,洛王骑在马上,朗声笑道:“五弟,西平王,本王奉父皇之命迎你二人入城。”

片刻,轿辇的帘子被一只如玉的手轻轻撩起,里头走出个沉静儒雅的少年。近乎两年时间,楚策眉眼间的稚嫩退去不少,面若冠玉,萧萧君子,未行册封礼便仍穿着皇子锦袍,远远对着洛王一礼,“有劳四皇兄。”

梅庚也随后而出,身着云水蓝广袖朝服,上绣银蟒,发束玉冠,流苏随乌发垂于胸前,他弃了轿辇翻身上马,披上玄墨色大氅,遥遥拱手:“有劳洛王殿下。”

洛王笑得温文,下令禁军开路。

回城声势浩大,沿路有百姓观望,五殿下畏寒不肯出来骑马,躲在轿辇中手捧暖炉,故此百姓只瞧见了俊美无双的西平王,不知扰了多少少女心。

还朝自当入宫觐见,再见楚恒之时,梅庚稍有惊讶,这老皇帝竟枯瘦许多,眼底泛着乌青似许久不曾安稳入睡,显得极为阴沉。

不到两年而已。

而他自己仿佛全然未觉,在文武百官面前说几句场面话便散了朝,却又单独将梅庚留了下来。

西平王暗自叹息,敛了情绪。

又是一场密谈,如他离开永安前的那次,但显然这次楚恒之颇有怒意。

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梅庚早已思忖再三,规规矩矩地行礼参拜,楚恒之问运河一事,他便推到早已写好的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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