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回头一看,惊讶道:“殿下。”
刘子骏环视围绕郝瑾瑜的莺莺燕燕,男的俊俏,女的美丽多姿,尽享齐人之福。
“送往赐卿宫的奏折都积了灰,你却在此携美眷出游,好生快活。”
他的眼神杀意明显,美眷们被一扫视,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身子。
郝瑾瑜眨眨眼,有个工作狂上司真的很要命哦。出差三个月,请三天假都不行,亲自来抓人。
批奏折,是不可能批奏折的。
他腆着脸道:“殿下为百姓劳累这么久,也该放松一下。这都快晌午了,殿下饭否?臣做东,请殿下赏脸,去醉仙楼喝酒如何?”
刘子骏不置可否,吃人刮骨般的眼神再次略过郝瑾瑜的侍妾。
“你们先回府。”郝瑾瑜摆摆手。
侍妾和仆从们长舒一口气,恨不得长了蝴蝶翅膀,赶紧飞走。
储君就是储君,威严不可侵犯,吓死个人了。
刘子骏的心情好了些许,摆弄着手里的竹蝶,问道:“怎么不见你身边狗腿的小太监?”
“庆云啊,臣放他几天假,要他回家探亲了。”
郝瑾瑜委屈巴巴地觑一眼,眼睛写着“您不觉得羞愧嘛”。
刘子骏嘲讽道:“放你休息,还是放你沉溺于美色?一个太监见异思迁,左拥右抱,你对得起孤……孤对你的信任吗?”
“太子亦知晓臣是个太监,臣能做些什么嘛……”郝瑾瑜委屈极了,怎么还人格侮辱呢。
刘子骏冷哼道:“你会得可不要太多。”
郝瑾瑜一头雾水,他会什么了?
刘子骏磨了磨后牙槽,装傻是吧。这阉人没了根,男人的劣根性倒是十足十的多。
郝瑾瑜见刘子骏脸色越来越黑,心想莫不是太子多年没亲近过女色,羡慕他美人环绕。
想起原身安排太子过的日子:琴棋书画、礼射御数的课程满满当当,一月一小考,三月一大考,半年全科考,年度大学士评分……北京海淀的学生们都没太子殿下能卷。
为防止太子被女色蛊惑,不受郝瑾瑜控制,东宫的宫女少得可怜,还都是些年迈的老嬷嬷。
怪不得在此阴阳怪气呢,不杀了他都算是天性善良纯朴。
郝瑾瑜赶忙转移话题道:“老板,这对竹蝶,我要了。”
付过铜板,谄媚道:“殿下喜欢这对竹蝶吧。”
刘子骏早注意到蝶尾“比翼双飞白首如新”的字样,这家伙把独一份的竹蝶送与自己,显然对他,于那些莺莺燕燕相比,很不一样。
郝瑾瑜见刘子骏的脸色缓和,解释道:“勋贵之家豢养家妓侍客,如同货物一般,随意交换丢弃。那些侍妾都是可怜人,被人送来,我若不收,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遭遇……我就听听乐曲,看看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