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纽扣一拨就开,暧昧的红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就像新雪上落下的红梅。
你不是说你在下面吗?宋卿脱干净江宜后开始抬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哼哼道:那我们等下再看回放,这次你要是敢起来一次,你就完蛋了!
被迫躺在下面的江宜勾唇一笑,好啊,那你别求我。
哼,谁求谁是小狗!略带有惩戒意味的吻迎上去,宋卿堵住了江宜未说完的话。
窗外天色晴好,微风不燥。
缓缓滑下去的太阳散发着最后的余热,空气里的烤过的绿叶味道。
江城的这个夏季似乎比往常来得要早。
就连骤雨季都比过去要短些。
捱过断断续续的骤雨反复,江城将全面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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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梢上开始有蝉鸣声时,宋卿终于放假了。
独守空房大半个月,江宜无聊到已经将宋卿书柜上的书看了小半。
所以在刚接到放假通知时,江宜转头就订了机票。
她要带着宋卿出国结婚。
这个念头从宋卿第二次手术结束后就萌生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在家躺下的宋卿就被人捞着上了飞机,一直到飞机滑行,落在了距离中国几千里的土地上时。
宋卿才缓过了神。
她看着飞机窗外完全陌生的环境,眼神里的疲倦被惊喜取代。
佩妮已经在接机口等我们了。江宜为宋卿拨开额角的碎发,柔声道:我预约了一个小时后,领证。
领证...
法律意义上被承认的伴侣,不只是一枚戒环,一场婚礼那样简单。
而是终生的,无法解绑的契约。
崽崽,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宋卿还是有些恍惚,她被江宜牵着走出机场,有些傻傻的问:你要是有一天反悔了怎么办?
熙攘喧闹的人群,完全陌生的国度,宋卿下意识将自己靠在江宜身上。
当然,卿卿,为了今天我已经准备了十年。江宜停住脚,认真地看着宋卿的眼睛:我不会后悔,当然,我也不许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