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清醒梦。
沙织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最近几天她看日漫确实有些走火入魔,相关元素甚至投射到了梦中。在接下来几天,她必须自律些,少看些动漫,早睡早起,调一调生物钟。
只是身体还是好痛,她希望这个梦能顺她的心意,将痛感调至最低。
脑子刚转过这个念头,沙织的脑袋微微一暖,暖意从脑袋蔓延向四肢百骸,疼痛感如抽丝剥茧般逐渐消失不见。
心想事成——这一定是梦境赋予她的权力——她确实是在做梦。
沙织抛开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彻底安心了。
心情急遽紧张又骤然放松,情绪起伏过大,她感受到深沉的睡意扑面而来,眼皮子也沉沉往下坠。
床沿,两人的交谈声仍没有停止,听不懂却悦耳动听的声音宛如催眠曲般,让她睡意更浓。
她放纵自己陷入到更深的睡梦中去。
沙织再次清醒时,眼睑处感受到了柔和的光线,天色似已微亮。
梦境中手脚无法动弹的感觉似乎残余在身体里,来不及睁眼,沙织下意识先抻了抻身体。
四肢灵活,活动自如。她头一次发现,能自由地运动四肢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心情舒畅地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她宛遭雷劈。
正上方的天花板洁白如雪,镶嵌着led面板灯,和她那脏而灰旧、且用着白炽灯的单人公寓迥然不同,空间也宽敞了许多。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惊而坐起,环顾四周。
一间单人病房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身下是一张典型的靠背高度可调式医用病床,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床头上方是一整排插座,旁边有一个呼叫按铃,床头一旁的支架上挂着几袋备用的输液袋。
房间里还摆设着床头柜和储物柜,但是样式、颜色以及摆设位置又和平常医院见到的有些微妙的不同。
另外,她身体左后方四十五度角左右的位置是一个洗面台,被突出的一块隔板拦了半边,看不到具体的样子。
沙织感受到些许违和感,但那种感觉一晃而过,没引起她的重视。
她现在更关注的是——
“不是吧,我只是熬夜看了几天动漫,就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她的身体居然虚弱到这种地步?调生物钟一事刻不容缓!
“完全没有被送到医院的记忆,难道是哪个好心的同事见我没去上班,一直联系不到我,赶到我的单人公寓里救了我一命?回头一定要重谢她……”
沙织一边嘟嚷着,一边低头找手机,想要确认下那位好心的同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