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几个小时前站在落地窗前看烟花时,在他二十二岁生日前一天的这个时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居然是去见楼远。

往后的所有冲动都只是这一念头的衍生,想让楼远开心一些、想表现出喜欢他的礼物、想和他分享美食,全都建立在这个简单的想法之上。他想见楼远。

已经足够了,这个小小的、执着的念头,已经足够付之予摸清楚自己了。

他想要的是独一无二,不是朋友。

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很轻微,沙沙声很像松仁踩窝的动静,但付之予知道是楼远来了。

付之予觉得他应该适当冷静一下,变成平时是那个有条不紊的样子,看起来可靠一些。

不要像现在这样,进门了脱下外套就做饭,衣服也没有换,楼远的伤口也没有处理,又忙又奇怪。

——甚至还让他带着伤抱狗。

付之予皱起眉头,转头去看楼远:“刚刚有没有蹭到狗毛?”

“嗯?没有吧,我看松仁不怎么掉毛。”楼远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低头拍拍自己的衣服。

付之予从医药箱旁边翻出粘毛器。

楼远看着他忙活,笑了一下:“付之予,你今天怎么了?”

付之予的动作停了停:“没有怎么。”

他转头去看楼远时,才发现对方已经把上衣扯上去了,露出一片皮肤。

他的腹部有很清晰的肌肉线条,从腰间一路向下延伸,尾端没入裤腰间,右侧肋骨上有一片淤青,半青半紫瞧着骇人。

付之予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说了没事,这种不需要涂药。”楼远展示了一下这片淤青后,把衣服重新扯好。

他说完这句话又觉得气氛有些别扭,因为付之予在沉默。

在以前付之予也总是沉默,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付之予在听,他从没觉得别扭。

可偏偏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付之予无论是在说还是在沉默,都让楼远感觉有些奇怪。

他很难描述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发现了什么欲盖弥彰的事情,又好像只是自己多想了。

楼远这样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扯了过去。

被碎玻璃瓶划破的掌心里有许多细密的小伤口,不深,但很疼。

付之予把他的手摊开放在自己膝盖上,用碘伏一点点涂上去。

刚刚冲水清理伤口的时候,小口子传来针扎一样浅浅的刺痛,连成片让整只手都有些麻木,此时再涂碘伏,又时不时刺一下。

但楼远没有说疼,只是看着付之予低头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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