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易云没有闪躲,任由周煄握着她的手。
书房再次沉默,两人之间却不再尴尬,突然噗嗤一声,两人相视而笑,阵阵甜蜜涌上心头。
“那我先走了,明日就启程回京。”周煄告别。
“好。一路小心。”易云起身送他,与往常并无他样。只是周煄走出老远,要转弯的时候回头一望,易云还在原地等着,目送他远走。
周煄爱这样的含蓄深情、委婉雅致,不用说出口,通口不言一“爱”字,可情义全在言行之中。
回京复旨,一路快马疾行,周煄原本担心宣旨公公跟不上节奏,没想到我朝宦官也是剽悍,比军中将士不差什么。宣旨公公心里也诧异,还以为纯睿国公只是智计无双,不想骑术也是一流,怪不得能让陛下如此看重。双方预期都低,如今倒成了意外之喜。
风尘仆仆到了京城,在宫中偏殿稍微洗漱,陛下就立即召见。多亏周煄小时候在宫中长大,关系熟,太子又关照他,早早就备好的新的衣衫,才得以整齐周正的去面圣。
“孙儿不孝,未能在皇爷爷膝下尽孝,远行方归,给皇爷爷叩头请安了。”周煄到了正殿,二话不说,跪下就是三个响头,皇帝拦都拦不住,连连道:“快起,快起。”又骂魏总管“没个眼力见儿的,还不赶紧扶起来。”
周煄闻声已经自己起来了,又给太子躬身请安。
叙礼坐下,周煄大大方方盯着两个人看,见皇帝一脸茫然,解释道:“在外两年,甚是想念,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多看看,记在心里才好。”
“这老实孩子。”皇帝笑了。
“纯睿总是这般可爱,若是想念父皇了,回京就是。”太子也跟着笑了。
“二伯说的是,守将不能轻离军中,皇爷爷要是疼我,不如让我在京中享福。”
“就想耍滑头,西北还是你继续领着,战后重建,可要费脑筋呢。”皇帝笑骂道。
“父皇这倒不必担心,纯睿对内政精通得很,您备好赏赐就对了。”
“那孙儿就先谢过皇爷爷了。”周煄拱手道。
“来,好生说说西北局势,在奏折里也说不清楚,朕想听你当面说呢。”这是例行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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