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和皇帝的苦恼周煄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只是不停的发信过去,让皇帝派人来接受西北的军事要务。现在圣旨已经到了西北,周煄炙手可热,人人巴结,为了避嫌他依旧没有插手军中,但高竹、青竹的品阶,易忠、方尚志的处境都跟着上了好几个台阶,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果然不错。连考上进士的程木也得了实惠的官职,吏部示好的不加掩饰。
送走了夏阳侯,周煄前后写了八封信给皇帝,终于盼来了新任主帅——王赟。
王赟原本是东宫禁卫军副统领、诚意伯的庶长子,后来王家倒霉催的出了个王瑾,让周煄砍了脑袋送到刑部的倒霉鬼,兜兜转转还是一个老熟人。王赟是现任皇帝心腹,对周煄也了解颇深,不会人云亦云的认为皇帝对周煄的好都是“作秀”,更能领会贯彻皇帝的意图。
解决了军事统领的问题,周煄就放心下来了。
春耕已过,夏日绵长无事,今年封地的听到百姓对“自己的”土地更是用心,想想那二八分成的地租,就是懒汉也忍不住多在田间地头巡视几遍。
如此周煄就清闲下来了,天天在家逗孩子,都说三翻六坐九爬,霄霄现在正好九个月,周煄亲自锻炼他爬行呢。
天气凉爽,周煄作为成年男人,已经穿上了轻薄的夏衫,霄霄不耐热,更是只裹了一层肚兜,藕节似的胳膊腿,手背上都能看见小肉窝,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宽大的土炕被清理干净,铺上软软的大红毯子,霄霄一个人趴在毯子上,周煄在旁边不停的逗他:“霄霄,霄霄,爬起来,过来。”那个拨浪鼓在他面前摇,吸引注意力。
霄霄熟练掌握了翻身技能,一回偏到左边一会儿偏到右边,就是不接周煄的茬儿。
周煄跑过去把孩子抱来坐在毯子上,一松手,又歪倒下去,更焉了的秧苗似的,怎么也立不起来。
乳母在一旁看的心疼,陪笑道:“王爷,孩子倒时候自然就会了,他太小,这么教他学不会的。”事实上乳母想说的是,没你这么教儿子的。
“他不是会坐了吗?怎么还是直不起腰来?”周煄诧异问道,他明明看见霄霄坐在炕上玩玩具的,现在怎么坐不起来了。
“王爷,小孩子没腰。”乳母黑线道。
“没腰,这不是吗?”周煄摸着孩子的腰身问道,他小时候奶娘也说他没腰,明明就有啊!
“没腰的意思是腰上没劲,再小几个月抱他的时候不还要扶着腰和脑袋,骨头还软着呢。”易云接话道,从外面走进来,坐到一遍示意侍女给她扇风,等去了炎热劲儿,再去逗孩子。
“这大热天的你又去哪儿了?”易云也揽着一摊子事情,她手下人手不多,现在倒比周煄还忙些。
“昨天才和你说了,这草原上放羊的多数都是女人和孩子,草原上狼多,有时候还要遇上点儿天灾*,我不是组织了一个慈善局吗?正是救助单女人和孩子的。现在也积攒了二百来个女人了,把她们组织在一起练骑射呢,到时候遇事也能派上用场。”易云干了一碗酸梅汤,蹭到周煄身边道:“耀光啊,有件事儿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