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刚好推门进来和院长碰了个对头。
陈映南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将鉴定单放入了碎纸机里,温声询问:“事情办好了吗?”
“嗯,”江禹城扯了扯领带,眉眼间带着难掩的烦躁,“我往上走了好几层的关系,才把新的竞标书换过去。
“哥,薄御白他把咱家的生意盯得比自家还紧,这样虎视眈眈,实在让人心里不踏实。
“你说,我要不带着人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尽快回他的夜城,别在这里跟个猫头鹰似的熬着咱们!”
陈映南摘掉眼镜,在阳光的照射下用帕子细致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要不是他,我这次会被二叔坑的很惨,没有以怨报德的道理。”
说着重新戴上镜子,“齐霆来申城了。他肯定要对薄御白动手,你带着人去把他五花大绑了送给薄御白。就说,这是我给他的饯别礼。”
当年沈烟死后,薄御白亲自带着人去收拾齐霆,危急时齐霆为了不落入薄御白的手里选择了跳崖,自此消失匿迹。
他像是个泥鳅,难抓的很。
把他送给薄御白,也算是还了薄御白的一份人情。
加上薄御白知道了陈晗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后,估计也是没什么心情在申城继续待下去了。
……
第二天,正午。
陈晗在单元门口从兴奋蹦跳着张望薄御白的身影,再到坐在台阶上,兴致缺缺的托腮望着远处。
渣渣爹怎么还不来啊?
是临时有什么工作吗?
陈晗动了动坐麻的屁股,抬着手腕给薄御白发语音消息——
“叔叔叔叔,你到哪里了呀?”
“叔叔,你今天还来看我吗?”
“我妈妈给我做了曲奇,超级好吃,我还特意给你留了一块哦!”
“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忍不住吃掉啦!”
消息石沉大海,渣渣爹完全的不搭理她。
“哎——”
陈晗叹着气从卫衣兜里掏出一团报纸,展开后,里面是块香喷喷且保存完好的曲奇。
妈妈难得下厨房一次,渣渣爹可太没有口福了!
她等的都饿了……
陈晗吞了吞口水,捏了捏曲奇下面的碎渣,正要往嘴里放,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啪嗒!”
曲奇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接着被一双脚踏过,踩的粉碎。
……
沈烟午休吃饭的时候,没有缘由的开始心悸,然后不由自主的惦念起了女儿。
她放下筷子,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锁屏是一张她抱着晗晗在海边游玩的背影图,陈映南给拍的。
那时候陈晗才两岁,小小一只的坐在她臂弯上学着海鸥飞翔的姿势,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