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想跳窗逃跑,那我就该成全她——她不是想脱离我吗?顶楼的风才更自由啊!”
“她也算是没有白死,多少用她那具还算有用的躯体,给组织的研究提供了些价值。”
“我只是个无辜的被女学生死缠烂打的好好老师啊,她要为我的拒绝殉情,我能有什么办法?”
在梁泊帆那一通狂妄自大的咒骂后,传来了季识则极为冷静的声音。
“你最好别这么天真,如果不是尸检造了假,那她体内残留的你的□□可就露馅了,到时候你再装作一副无辜样子也说不清楚……”
第二段录音里,最先出现的是高靖昂恭恭敬敬的声音,而回应他的季识则依然气定神闲——
“斐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那个同意捐献骨髓的志愿者,只会以为是患者主动放弃了接受骨髓移植,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斐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警察和律师都介入了,万一登上新闻被那个好事的志愿者看到,他会不会联系记者?”
“不会,捐献的信息都是保密的,再者斐恩的家属只说是对方临时反悔,那个志愿者根本不会联想到被社会大众唾弃的人是自己,兴许还会融入群体,一起痛骂新闻上的那位匿名志愿者……你就安心做好医药公司的生意,其他的不要多操心——有了斐恩的器官做筹码,你们中标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表现得自然些,别太张扬。”
“明白……那老师,我还需要为您做些什么?”
“盯紧药源,别浪费我们好不容易找来的小白鼠。”
虽然警方第一时间删除了网络上传播的两段录音,但是许多双紧盯着这件案子的眼睛,已经灵敏地捕捉到了这一重要线索,联系之前泄露出的所有信息,网民们似乎都在按着幕后之人的意图猜测真相。
“季识则现在被动了。”
器官交易、研发违禁品、残害医学生等等罪行,似乎都找到了源头,而事实摆在眼前——季识则就是罪魁祸首。
沈予臻的双眸暗了暗,在话筒两端的沉默之中,他极为低沉的嗓音溢出了口。
“祈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季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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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臻以特别顾问和受害者家属、受害者本人的身份,被警方允许同季识则在审讯室交锋,而李南承因为担心沈予臻被季识则迷惑,执意要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