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下台阶,他大哥和爹的声音就传来。
“幺儿!——”
“是幺儿!爹!确实是幺儿!——”
听到喊声,秦朝宁:“!”
他一抬头,他爹和大哥笑着驱驶马车就朝着他过来了。
他们俩身上的衣服穿得很厚,脸上却有些被冻红。
秦朝宁一看便知晓他们二人定然是早早就来了贡院门口等着,不由得鼻子有些许酸酸的。
“幺儿上去马车吧”,秦朝阳跳下马车后,立即帮秦朝宁卸下行囊,叮嘱他道。
“嗯!”
秦石看着幺子,眉眼带笑,“你娘和二姐,在家里早早炖好了汤等你回去喝了。”
“好哦!”
“洗澡水也烧好了”,秦朝阳把东西放到马车后头归置时,伸出脑袋补充道。
闻言,秦朝宁这才灿烂地“嘿嘿”一声,自己爬上去马车里。
没一会儿,等秦朝阳也爬进车厢,他瞬间被秦朝宁熏得脸上一皱。
他嫌弃道,“幺儿,你这是被腌过了呀。”
见状,秦朝宁立马往他身上一扑,雄赳赳地压在他哥身上,“叫你嫌弃,叫你嫌弃,把你也熏臭。”
秦朝阳伸出双手把他架开:“……”
这只猪崽是没法要了。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回到了家。
一回到家,秦朝宁就被秦朝阳拎去洗漱。秦朝阳是真的见识到了读书人的酸臭味了。
然后秦柳氏和秦晚霞给他准备饭菜,老杨婶子和老杨叔则是收拾秦朝宁从贡院带回来的脏衣服那些。
没多久后,秦朝宁被刷洗得干干净净,又吃饱喝好了,就回房间盖上厚被子沉沉睡去。
而贡院那边,等到钱勤学被钱有福接走那时,那状态比秦朝宁差多了,吓得钱有福即刻就把带回家,再去请大夫。
期间,他还跑过来问秦家,幺儿要不要也让大夫看看。
在得知秦朝宁已经收拾完,吃饱后去睡着了,他心下不由得怀疑自家独子是不是太虚???
怎么还没幺儿抗造呢?
这一觉,秦朝宁就睡到了第二日的巳时。
待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是一个精神奕奕的崽!那张小脸蛋白里透红,状态恢复得是如斯神速。
正厅里,秦柳氏疼爱地看着秦朝宁吃着汤粉,叮嘱道,“慢些吃,锅里还有好多呢。”
接着,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了房间一趟。
等她回到正厅,她把手里的信件和包裹放在桌上,告诉幺子道,“这些是在你应试期间,镖局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