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说句,作为被告的当事人,难不成他这个垂髫小童还有通天手段在临聿府城的府试作弊不成?秦朝宁挠了挠自己小脑袋,觉得脑子登时好痒。
在他被管事的带到夫子面前时,他的小脸色和孙夫子同款的木然。
一老一小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安静跟上衙役们的步伐出发。
县衙大堂内
县令大人这会晾着底下几名学子。他和其他几位大人继续批着手里的公文,对他们几人的窃窃私语视而不见。
而这几名学子此时的神色得意,对于自己这次申告充满了信心。
他们小声嘀咕,商议着等那小子被带上来时,该如何步步逼紧,使得对方露出马脚。
不久后,在孙夫子与秦朝宁都同时跨过县衙大堂的门槛,他们一老一小默契地朝那几人看了看。
孙夫子悄声问秦朝宁其中可有华风书院的学子。
秦朝宁仔细辨认后,朝孙夫子点了点头。
这下,孙夫子心里更有谱了。
他带着秦朝宁走至大堂中央,朝县令大人、县丞大人等人行礼,“在下东篱书院夫子,此子乃我座下学生秦朝宁。”
“学生秦朝宁见过县令大人,诸位大人。”秦朝宁在孙夫子身侧,同样行礼道。
听罢,坐在大堂案后方的县令抬头看向底下的双方。这时,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惊堂木在大堂案上拍了一下。
“升堂。”
他的话音一落,无论是那几名学子,亦或者是孙夫子与秦朝宁,皆沉默听令。
县令朝着底下的孙夫子与秦朝宁说明原委道,“这几名学子愿以自身考引,科举应试资格来提出申告,验明秦朝宁是否有真实才学,县试有无作弊。”
“孙夫子,秦朝宁,尔等可愿?”
闻言,孙夫子,秦朝宁:“……”
亲眼目睹的时候,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无奈下,孙夫子摸了摸秦朝宁的小脑袋,示意他上前应下此事。
秦朝宁有些许犹豫,不解地仰着脑袋看着孙夫子,脚下仍然站在原地。
孙夫子见此,心中甚是欣慰。
善良的孩子总归更招人疼。可是,善良也需要锋芒才能保住己身。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他给秦朝宁解释道。
孙夫子半蹲着,轻轻拍了拍秦朝宁的后背,“你今日不接茬,他们只会认为你怕了他们,更加笃定你就是舞弊了。后续,便是无止境的造谣,日日盯着你,找准机会便是没完没了的一次又一次申告。”